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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是,雖然不是老將軍親口說的,但老將軍的意思,卑職是知道的。”
張虎臣聽了這話把驚堂木一拍,嘿然冷笑道:“原來是你們擅作主張,你們這麼做非但救不了張仁,還會連累你們的老將軍的。”
於泰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他身邊的一個小校冷笑道:“若有老將軍領頭,還跟你囉嗦什麼?再問你一句,你到底願不願意帶這個頭?”
張虎臣冷笑道:“老夫乃大唐臣子,死也不敢與反賊為伍。”
年輕軍校聞言“噌”抽出佩刀放在案桌上,威脅道:“老東西,收回你的話!”張虎臣雙目望天,輕蔑地哼了一聲。
“砰!”軍校一腳踢翻公案,揪住張虎臣便要動粗。
“住手!”於泰一聲喝,衝上前逼問道:“交出刺史大印,可饒你不死。”
張虎臣冷笑道:“大印是朝廷的,豈能給你們反賊。”年輕軍校聞言“砰砰”兩拳,打落了張虎臣的官帽。
於泰按住了他的手:“老骨頭硬的很,打他沒用。”回身朝門喊:“把人帶進來。”
兩個軍校將張虎臣的老妻馮氏和幼/女張鶯鶯帶了進來,張鶯鶯年僅十歲,人長得又黑又瘦,眼見老父親被人打的鼻青眼腫,嚇得渾身發抖,直往馮氏身邊躲。
“交出刺史大印,饒你們一家不死。”張虎臣與老妻馮氏感情甚篤,於泰自持有馮氏在手張虎臣一定會鬆口。”
“恩師,您就說了吧。”一直站在門外的馮毅突然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張虎臣面前。馮毅原本是刺史府倉曹的一名小吏,孤身一人奉養老母,張虎臣感他孝順,便將他調到身邊做書辦,後又見他做事勤謹,好學不輟,遂也常指點他,馮毅私下呼之以“師”,張虎臣竟也預設了。
“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張虎臣一言未畢,下巴又捱了小校重重一拳,疼的“哎喲”一聲叫了出來。眼看著父親無助地倒在地上,十歲大的張鶯鶯突然衝上前抱住於泰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於泰一聲慘叫,竟生生地被張鶯鶯撕掉了一塊肉。
小校將張鶯鶯推到在地,拔刀便劈了過去,關鍵時刻馮毅一聲吼叫,攔腰抱住了小校,喊了聲:“筱兒快跑”。張鶯鶯緩過神來,慌忙往外奔逃。守在門口的一名軍校攔腰將她抱住,張鶯鶯伸手亂撓抓,馮氏趁此機會一頭撞了過去,軍校被她撞了個趔趄,也就丟了手。張鶯鶯趁機衝到了院中,仗著身子瘦小,她一連晃開了好幾名軍校的圍堵,竟跑到了儀門前。
“啊!”她的身後傳來了馮氏的慘叫聲,她慌忙向後看去,正見到於泰雙手持刀狠狠地刺進母親的後心,一股鮮血噴射而出。垂死之際的馮氏緊緊地抱著於泰的一條腿……
————————————開成元年的除夕,永豐的張家老宅比任何時候都要顯得冷清。
正堂裡紅燭搖曳、香霧嫋嫋,一桌豐盛的除夕宴,擺著五副碗筷。張延年一身簇新地坐在主座上,目光空落地望著四張空蕩蕩的座椅。
“老爺,”管家張子成走了進來。
“都走了嗎?”
“都走了,”張子成頓了頓,“玉杏在外面,她想進來磕個頭。”
“不必了,讓她走吧,找個老實人嫁了。”
“唉,”張子成無奈地往外走。
“再跟她說……”張子成走到門口忽聽張延年有話交代,忙停住了腳步。但張延年卻沒了下文,只默默地揮了揮手。
玉杏流著淚走了。在此之前張延年散盡家財遣散了所有的家人,此刻偌大的張家老宅裡只剩下他和老家人張子成兩個人了。
張子成端起酒壺把五個空杯子都斟上了酒。然後這個跟隨張延年大半生的老家人,流著淚跪了下來朝張延年磕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