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廁所牆上有一個洞,我知道她洗澡的時間特別的長。所以――

他拉下這半句,拿一根烤玉米棒,雙手捧在嘴前,好一副猴相兒。

詹必亮又說:聽說你跟玫姐有點渾事兒?

清事。陶陶放下未啃完的玉米棒,開始償烤雞翅:清清白白的事。渾事我沾不上邊,清事我推不掉。

灌了一大口酒,抹一下嘴:你別問,我跟你說。她老公有不少的女人。我就畫她老公跟那些女人*的景色。她說她打算離婚,需要有點見證。

你認為她離婚後,會嫁給誰?

高嵐。

哦?

高嵐讓單人飛搶跑了張景春,明裡是情場敗北,實則是為與玫姐掛釣兒排除障礙。後來的跡象表明,玫姐有可能嫁韓昌金。高嵐沉不住氣,設計讓我搞了一個自存身價的遊戲,又倒賣五十雙手套,栽贓於張景春和你,目的是隱藏自己。因為現在張已回到他身邊。別人不會想到是他用計。但此案一發,單的經理保不住,張會指控玫姐因爭風吃醋而陷害她,玫姐會因臉面問題,退出收購站,至於韓、高會以搶情人之罪和陷害張之罪,用拳頭什麼的把他逼出收購站。

這樣,收購站就是高嵐的天下了?

一園春酒樓。

五十個平方米的大廳顯得很擁擠。嘈雜之聲,非是往日的歡慶,但凡出語,問候,戲謔莫不帶著江湖匪氣。

雅麗初時的歡喜勁兒已煙消雲散。現在已是膽戰心驚。黑道相聚,是酒樓避之猶恐不及的大劫。她一面吩咐服務員小心伺候,一面與丈夫商量對策。她丈夫小寶養著十幾個打手,皆是以拳頭搏鈔票的亡命之徒。小寶吩咐這些打手扮作侍應生,隨機應變,自已則一如往日干他自己的賺錢勾當。

雅麗奈何不了他,孤苦無助地搖搖頭,進到大廳,不妨被一個男人兜胸抱住,不待反應過來,衣衫早成碎片,眾目睽睽之下,竟讓那*落於人手,撒野放肆。正是哭叫不得,掙之無力,實覺眼前一道黑影飛過,篷的一聲悶響過後,抓住她|乳胸的手漸漸鬆開,那人軟塌塌的臥做一團,堆在腳下。

急抬頭看時,呀的驚呼一聲,立即進前一步,邊推他轉身邊責道:你怎麼跑這裡來?快走!

這人笑笑,平淡的說:讓你受驚了,不好意思。

雅麗一怔,漫漫的醒過神來,驚問:今天的客人,又是跟你有關?話猶未盡,突然聽得一陣掌聲響起,一人為首,率七八條壯漢圍過來。雅麗一轉身護住那人,朝巴臺一揮手:報警!

小寶橫衝過來,朝雅麗冷笑道:這份情意,真是感人肺腑!說著話揚手就是一巴掌,但捱打的不是雅麗,而是她的舊日情人—詹必亮。詹必亮撞開雅麗,受了他一掌,對率眾鼓掌而來的高嵐說:高經理,我們弟兄之間的油水,不必讓別人有沾光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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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嵐儒雅的朝餐桌一擺手,拿出一副十分恭順的樣子請他入座。詹必亮率易珊、宋國泰、甘澤、關濤步入桌前。

單人飛疊著二郎腿,晃悠晃悠的翻雲吐霧。他身後站著二十餘條大漢,張景春站在他背後,雙手抓著椅背,泰然自若。

易珊越眾上前,朝單人飛彎腰作個媚笑,說:你沒有高嵐的福氣。說畢將身一旋,飄揚的裙裾有如盛開的傘花。她朝單人飛眨眨鬼眼打個拜拜的手勢,倒背雙手,邊挺胸踮踵邊退向高嵐,爾後又一個漂亮的旋身飛轉,小嘴兒一噘,去高嵐臉上啄了一口。

眼見得單人飛嚥了一口怒氣,低眉狠吸了一口煙,粗暴地甩掉菸頭,撲的一聲噴出濃煙,質問詹必亮:今日鴻門宴,用意何在?

易珊嘻笑道:單經理蓋世名聲,振動了多少男女的英雄豪情。倘若人知你連一個女人也保不住,這女人在世上的臉面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