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形走向了她。

城源望走到藤原春日面前,沉聲說道,“這邊!”

藤原春日“恩”了一聲,隨著城源望走向角落的位置。

而那三名歐巴桑安靜地轉身,離開了咖啡館。

悠揚的鋼琴音樂,宛如在西班牙馬德里晴朗的午後喝下午茶一樣。

咖啡館內又恢復了安然,而靠窗角落位置的四周竟然空無一人,顯然那兒是被人特意安排,不讓人打擾。

當然,客人們是不會有所察覺的。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下溫暖光芒,咖啡杯的邊緣折出一抹亮光。

城源望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這才不急不徐地說道,“春日小姐突然約我喝下午茶,我真是受寵若驚。”

“望,直接喊我春日就可以了。”藤原春日拿起湯匙,慢慢地攪著咖啡。

城源望點了點頭,順意喊道,“春日。”

“我找你出來時有事請你幫忙。”藤原春日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明說。

她徐徐抬頭,一雙大眼對上了他。

城源望一點也不驚奇,早就料到一半,沉聲問道,“什麼事呢。”

藤原春日放下湯匙,雙手交疊平放於桌上,輕輕吐出那三個字,“伊盼兒。”

城源望不動聲色,神情自然微笑,“伊盼兒?她已經在義大利了,還會有什麼事呢?”

當他收到藤原春日的電話邀請,DNA鑑定的結果會是什麼,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只是還猶豫了下,依舊前來赴約。

但是此刻,他聽見藤原春日提到了伊盼兒,他更加肯定她們之間的關係——同母異父的姐妹。

可他不明白,藤原春日為什麼要這麼做?

“望,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藤原春日幽幽說道,不再點破。

她從小在黑道長大,雖然被父親保護得很好。

但是身為黑道的小姐,她比起豪門千金多了幾分狂傲以及算計,更多了幾分成熟世故。

城源望知道繼續裝傻也沒必要,他也不打算兜圈子,只是困惑地問道,“為什麼?”

“聞奕是我的。”藤原春日只說了這麼一句,語氣異常堅決。

城源望心裡不僅困惑她們之間的關係,還困惑黑崎聞奕真正的“身份。”

他的從前幾乎是一片空白,任何方式無法獲知。

雙眸犀利地注視著她,緩緩說道,“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黑崎聞奕真的只是黑崎聞奕嗎?”藤原春日眼眸一緊,似乎是被觸中心懷。

“他不僅僅是黑崎聞奕,其實他也是黑崎聞彥……”城源望一字一句說道,頓了頓繼而說出另一個名字,“或者,他也叫裴煥。”

日本先前第一大幫派山口組的會長黑崎罡,他從小父親那裡聽過一些有關的私事。

黑崎罡的兒子長年不在日本,從小就久居異國。

父親也只見過那個孩子幾面,可是當時只有一個孩子,哪裡來的雙胞胎?

當然,雙胞胎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黑崎罡不是普通人,他的背景很複雜。

可是黑崎聞奕的種種反應都讓人感到越來越詫異,包括他的記憶。

藤原春日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本就蒼白的小臉連最後一絲血色都褪去。

她強裝鎮靜,可是一開口,顫抖的聲音還是洩露了不安,死硬地說道,“他只是黑崎聞奕,不是聞彥,更不是裴煥。”

城源望緊追不捨,低沉質問,“她是你的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不是!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姐姐!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藤原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