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開去。

“各艦,我們有客人了。掃描顯示船內無訊號返回。重複,它們要麼是遮蔽了我們的掃描,要麼船內是空的。各艦請待機,保持目前位置。”

“蠢貨。”阿瑞斯想道。這位司令官是在謹慎行事。他認為如果他們打起來必死無疑,逃跑也沒意義。阿瑞斯可不這麼想。他的妻子就在派洛斯號上,這艘探險者級飛船屬於第二艦隊。他等待著,希望聽到司令發出撤離艦船的命令。

那些黑色的小飛船停在了銜尾蛇軍和亞特蘭蒂斯艦隊的中間。

“各艦,我們已經派出了拖船,去把最前面的幾艘小飛船拖過來。這可能是個和平的贈禮,或者是某種通訊工具。繼續待命。”

拖船把幾艘小飛船拖到了最近的一艘探險者級飛船上,然後影片記錄向前快放。什麼也沒發生,最後影片停止在一幅定格畫面上。

阿瑞斯環視艦橋,每個人都邊做筆記邊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著,有些人爭論起來。

“繼續播放。”艦長說,“所有人請注意,任何細節都可能很重要。”

“發生什麼事了?”阿瑞斯問他。

“我們和第一、第二艦隊失去聯絡了——就在他們跟銜尾蛇軍的飛船進行接觸後不久。”

“是銜尾蛇軍的攻擊。”阿瑞斯確信無疑地說。

“還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是通訊系統出了故障,也可能是銜尾蛇軍切斷了通訊,還可能是異常天文現象。什麼都有可能。我們所有的飛船都正前往那片戰場。”

“你通知了議會了嗎?”

“通知了。”

“他們是否決定疏散人員?”

“不。他們決定,在我們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之前他們不對外做任何宣告。”

“愚蠢。這可能是一次侵略的開始。我們應該把艦隊分成小隊,再把所有的採礦飛船和運輸飛船都叫回來,儘量多撤走些人。”

“那麼如果這僅僅是個誤會呢?緊急疏散也會造成傷亡。恐慌會讓我們陷入混亂——在最不恰當的時機。這事已經定了。”

“給我艘飛船。”阿瑞斯說。

“居然毫無正當理由地要求一個指揮官在危急時刻給你一艘飛船?阿瑞斯,我讀到那些對你的心理狀態的報告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是那樣,但現在看起來上面的描述很準確。我們還有幾分鐘就會到達那片戰場——”

阿瑞斯衝出艦橋,跑進電梯。多個方案和各種選擇在他心中流過。他必須到派洛斯號上去,到他妻子身邊去,然後帶著她逃出來。

走道里仍然擠滿了人,但沒之前那麼堵了。

阿瑞斯離傳送室還有二十英尺的時候,船身上發生了第一次爆炸。爆炸搖動船身,把他甩到了過道的牆上。他的臉被撞腫了,肋骨和手腕陣陣抽痛,他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他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地板上。飛船忽而上躥下跳,忽而穩住不動,忽而又搖晃起來——慣性抵消系統一會兒恢復運轉,一會兒又失去作用。等飛船的震動平息了一些之後,他掙扎著衝進機庫,迅速按動控制板。如果能傳送到派洛斯號上去,他就能見到妻子了。

他開啟傳送連線,但螢幕上顯示:

禁止傳送預案啟動

艦隊進行了自我封鎖,真機智。可這樣他就被困住了。

他沿著走道衝向穿梭機庫大門。大門開啟後露出深廣的機庫,裡面的十架小艇有一半都底朝天,還有些被甩到了機庫的牆壁上,撞壞了。有一艘穿梭機仍然正面朝上,完整無損。阿瑞斯登上去,輸入起飛指令。

機上有三套艙外活動服。他拿了一件先穿上,希望能節約點時間,每一秒鐘都很寶貴。他走回到駕駛艙,透過正開啟的機庫出口第一次朝外看了看。

隨著大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