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迫在眉睫了了吧,這正是自己的機會呀!邸榮心中盤算著回去後好好寫出一個計劃來。

就是盧八娘聽到淮北王說了這樣的話後也不僅沉思起來,看來這一次皇上的舉措徹底將司馬十七郎弄得與他離心了。這樣也好,司馬十七郎不走出這一步,是永遠也不會有成就的,盧八娘極樂見其成。

盧八娘清楚地看到,司馬十七郎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思想系統,而這些理論在將來幫助他掃清前進的道路時是非常重要的。做為一個團隊的領導者,如果沒有自己的信念,那麼是不可能真正取得成功,由此可見司馬十七郎在成功的路上走得越來越穩健。

雖然淮北王遠征回來,可大家卻都興奮不已,一直到了夜深才散去,女眷們早就離開了,旭兒和捷兒也早睡了。

盧八娘走進浴間,向坐在浴桶裡的司馬十七郎說:“聽說你受過傷,讓我看看怎麼樣了。”

在攻打同城時,司馬十七郎左肩中了一箭,他一直沒有告訴盧八娘,可盧八娘還是早就知道了。當時前線和大營相隔那麼遠,想做什麼都不可能,而且一軍統帥的傷情要算得軍事機密,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地說出去,幸好聽說傷並不重,後來又順利地痊癒。

“誰多嘴告訴你的?”司馬十七郎笑著說:“箭入肉並不深,也沒有傷到骨頭,早就沒事了。”

盧八娘早已經看到了他左肩上一塊深色的疤痕,那裡的面板扭成了類似漩渦一般的樣子,觸目驚心。她的手隨後輕輕地放在那上面,“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司馬十七郎趕緊說:“其實中箭時也不太疼,就是把箭撥出來時有點疼。那時大家都嚇壞了,我就寬慰他們說,我小時候經常挨板子,受傷習慣了,所以我身上的傷好得都特別快,果然傷很快就好了。”

“自從你成了郡王,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受傷了呢。”盧八娘話語中帶著傷感。

“我是主帥,哪裡有那麼容易受傷!”司馬十七郎已經握住了盧八孃的手,“這一次不過是碰巧罷了,別擔心。”

司馬十七郎經歷過幾次戰爭,以前都很安全。但這一次出事並不能算是偶然,盧八娘輕聲說:“胡人的武力確實強悍。”

原來王妃心裡全都明白,司馬十七郎就勢環住她的腰,把頭靠了上去,“別擔心,也別怕,有我呢。”

在司馬十七郎出征期間,盧八娘確實擔心,也非常害怕,只是她一直不肯表現出來,現在她終於承認了,“總算你得勝回來了。”

“真對不住你,生捷兒時都沒能回來。”

“你回來又有什麼用,難道捷兒就不用我自己生了嗎?”

“雖然不能幫你生孩子,可是總能親手給你喂一碗雞湯吧,”司馬十七郎胡亂在身上擦了擦,披上一件外袍抱著盧八娘回臥室,在她的耳邊問:“那時你一定非常想我,是不是?不許否認!”

“是想了,而且還很想。”盧八娘喃喃地回答:“淮北形勢越來越好,你的屬地也越來越多,你也逐漸屬於更多的人,能分給我和孩子的時間更少了。”

在這種時候,司馬十七郎不再是書信中那個正人君子的樣子了,書信有可能被別人看到,但閨中的密語卻不可能傳出去,於是他甜言蜜語地哄著盧八娘,“我心裡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兩個兒子,每天睡前我都在想你們在做什麼呢?睡沒睡?兒子鬧了你沒有?睡不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