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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且不說了,就算那朱希忠也好,朱希孝也罷,都是勳貴中的重臣,卻不是普通的那些空心武臣可比。想當初朱希忠衛輝府救駕有功,天家器重,不遜於老夫。若是我們現在就貿然對他們開火,縱然得勝,也必有損傷。這一場火拼,輕易開啟不得的。哎,為父也是老了,先前聽你一說便覺得有道理,險些走了一步爛棋。”
嚴世蕃近年來票擬聖旨,甚合上意,便已跋扈慣了,現在聽老爹此話,分明是說自個想出來的計謀是爛棋,心下如何能忍?
他將拳頭一捏,大聲道:“父親這番話,孩兒實在難以認同。天家對咱們眷顧有加,縱然不比陸炳強,但朝廷其餘文武,哪個比得?不是孩兒狂妄,父親今rì便是當朝權相,天子之下一人。再加上有孩兒的助謀,cāo天下權柄,正相宜也。木秀於林,朝中群臣自然嫉恨,然而我嚴府又豈怕他?這幫文臣武將,人人有把柄在我手中,我要叫他任一人身敗名裂,易如反掌耳!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這謀刺一事,正是大好契機。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再找這樣的機會難啊。”
嚴世蕃咆哮了一陣,恨恨又瞪了嚴鴻一眼。嚴鴻不敢回瞪,只是垂下眼皮,心想你個獨眼龍,胃口倒不小。
老嚴嵩卻沒有被嚴世蕃的激情感染,反而慢悠悠道:“東樓,你啊,總歸是太過得志,霸氣外露,而不夠內斂。你須得記住,本朝與前朝不同,是不會出現權臣的。天家貌似少問世事,實則聰明果毅,頗有主見。所謂的權勢大,聖眷隆,都是空談。誰昌誰亡。根本不是看我嚴家,而是看天家。天家一道聖旨,我嚴家頃刻間就會瓦解冰消。所以為父為官多年,片刻不敢懈怠。尤其我現在年紀大了,腦筋已不比當年,離開了你,便連票擬旨意,書寫青詞都做不好了。這時候,我們就更不能莽撞,萬事小心為上,小心為上啊。這次鴻兒做的很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鴻兒,你且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嚴鴻暗叫僥倖,自己這一番算計,根本沒能說服嚴世蕃,居然能說服爺爺,也多半是靠這段時間以來,天天膝前行孝,老爺爺對自己的好感起了更大的作用。
現在嚴嵩又要聽他的想法,當下應了聲“是。”接著道:
“孫兒想的是,我嚴府固然家大業大,然而做官如同做生意,總要給人留三分餘地,不可趕盡殺絕。若是有那做買賣的,一心想獨霸集市,把其他商號全推平了,則其他商號也必連起來和他競爭,最終兩敗俱傷,鹿死誰手尚難知。倒不如讓利三分,大家共同發財的好。如今這幫惡賊膽大包天,刺殺爺爺,本是我們佔理,正是博取朝野同情,顯得我忠心大明,故而受狂徒危害。可要是趁機想打擊滿朝,則原本有理也變了沒理,大好機會,反釀出禍端來……”
嚴世蕃聽到這裡,再也按耐不住,喝道:“堂堂相府之孫,說話如此粗鄙,不倫不類!”
嚴鴻見嚴世蕃這般不給面子,一急之下,使出推銷十八法中的“打比方”來。他對著嚴世蕃的怒喝,微微一笑,擺出一副猥瑣的嘴臉對嚴嵩說:
“祖父大人,孫兒聽父親剛才一番教訓,越想越不對勁。今天謀刺這事,確實背後有人主謀,其策劃非止一rì,須得嚴懲。只是這主謀之人,恐怕並不是兩大尚書。”
嚴鴻忽然換了個說法,居然還提出另一種可能,這讓嚴嵩和嚴世蕃都有些莫名其妙。嚴世蕃喝道:“那你說,誰是主謀?”
嚴鴻道:“主謀不是別人,正是二弟嚴鵠。二弟與孫兒略有些過節,祖父和父親都是知道的。今番趁著nǎinǎi大壽,二弟要借慶雲班的柔娘害我,故而勾引他們入內。因此,望父親打死二弟,把田莊及商號都交我打理,以除我嚴門內患!怎麼樣,祖父,父親,今後我嚴鴻可以獨佔恩寵了吧、”
說完,嚴鴻擺出一副漢jiān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