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且府衙和都督大人的人跟著,不會有事的,再過一些時日,阿姐的鋪面是不是要開張營生了?”

“嗯。”算著時日是應該了。

這兩日忙著方時緹的事情,她手上最後一批貨還沒有做完,還得快些趕起來,不能夠拖了嶽芍寧和呂沁宜的後腿,把事情給搞砸了。

“話說回來,翰林院的同僚告知我,中榜賞賜的府邸本來不會給這麼好的地方,寬敞明亮不說,還在京裡最好的地段,便是連第一名的狀元郎都沒有我分到的地方好”

方幼眠聽著,事情有古怪,她看向方聞洲。

“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那時候已經拿到過了戶部的文契,再不能更改了。

“是喻凜做的吧?”他又默默給她送好處不留名。

“嗯。”方聞洲頷首。

他覺得有必要和方幼眠說一說,“此外還有一事,我也是聽人說的,那人是戶部,本來沒有什麼交集,之前陛下不是要太子肅查百官的考績麼,兩部有往來,這才認識了。”

“他與我說阿姐的鋪面其實是都督大人手上轉過去的”

“什麼?”方幼眠蹙眉。

不是嶽芍寧的陪嫁麼?

疑惑不過一瞬,方幼眠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當時嶽芍寧給了她一個冊子,讓她挑選,那會子她就覺得奇怪,為何她會有這樣豐厚的嫁妝,甚至比過了公主郡主,連著喻家的長輩都壓下去了。

敢情根本就不是她的鋪子,而是喻凜的手筆。

方幼眠只是想想就清楚內情,喻凜想來是透過了祝應潯的門路,這才週轉著嶽芍寧然後到了她的手上。

難怪當時嶽芍寧一直讓她挑,還問要不要

“他真是費盡心思了”方幼眠低喃,甚至一句都沒有跟她提起過。

“我覺得此事還是告知阿姐為好。”

“嗯。”方幼眠垂眸。

她的心中已有數了。

“我剛入翰林院的時候與狀元郎一般頗受排擠,有些事情的確應付不來,是都督大人暗中周全,他的照拂我都放在了心上。”

實話實說,從前他還對喻凜有些偏見,因為他的“冷漠”讓阿姐在喻家受盡苛責委屈,後來得知了詳情,知道他也是矇在鼓裡身不由己,再因為策論指點一事,方聞洲對他略有改觀。

喻凜是有真本事的,他教給了他很多東西。

那些東西不僅僅是應用在策論答題之上,到了官場依舊適用,也正是因為喻凜的指點,他才能夠成長得那麼快,而今算是在翰林院立足了。

改觀歸改觀,感謝歸感謝。

喻凜和方幼眠的事情他是不會插手的,他也不想左右阿姐的思緒。

“我與阿姐說這些,並非是幫著都督大人跟阿姐說好話”

“我知道。”方幼眠抿出一抹笑,“阿洲不必過分解釋,我都明白。”

“阿姐明白就好,之前的日子難捱,如今我就想阿姐快快活活過,凡事都讓我去做吧。”他對著方幼眠笑。

姐弟兩人的相貌本有些相似,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方幼眠頷首,“好,只是要多勞累你了。”

“阿姐若是說這話我就要生氣了。”

“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