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埃萊伯爵夫人已經將路易的兩個孩子送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嬰兒房中,由專人負責。

“瑪麗怎麼樣?她沒有事吧!”路易急切地問道。

“殿下,郡主殿下沒有事。”德·彭特先生微笑著說道,“她現在睡著了,醫生說她需要休息。”

在德·彭特先生地細心勸說下,路易才不得不怏怏而回。

“我的孩子怎麼樣?是男是女?”路易問道。

跟在他身後的德·彭特先生說道:“是兩個美麗的小姑娘。”

路易猛地一回頭,對著面『露』驚訝的德·彭特先生說道:“是公主!公主!”

“是,是公主。”

得到德·彭特先生的回覆,路易才再轉過身繼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覺得這個晚上糟糕透了。先是自己莫名其妙和一個不愛的女子發生了關係,而後是在和安娜的比劍中輸了,而最重要的是,他的第一個與第二個孩子,就是在他和另外兩個女人的糾纏中誕生的,他不但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甚至還是剛剛得到她們降生的事。

路易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嬰兒房。

他事實上根本無法靠近自己的那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很健康,然而仔細的老米倫害怕雙胞胎出什麼狀況,所以要求無關人員禁止靠近。對於老米倫,以及他的兒子小米倫,路易十分信任。這兩個醫生,雖說某些觀念還停留於這個時代,但是,相比起這個時代的其他醫生來說,他們十分注重衛生。他們甚至在意識中認為奪走大多數產『婦』的產褥熱便是因為醫生不清潔自己的雙手造成的。

其實,在和兩個米倫醫生的接觸中,路易便明白了他們當初為什麼會被保利斥責為巫師,因為他們的觀念相較於這個時代實在是太超前了,超前的都快到十九世紀的維多利亞時代了。

路易只能夠遠遠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她們很小,在搖籃中就像是小兔子一般。從僅有的那麼『露』在外面的一點點面板看去,她們都很白,似乎嬰兒都是如此之白。

她們似乎都睡著了,不哭不鬧的,看著就很可愛。

路易情不自禁地看了她們兩個半個小時,想到她們是自己的女兒,路易便有種異樣的成就感。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一種擁有了全世界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甚至比當初勝利之後回到巴斯蒂亞的滿足感都強烈。

最後,在兩位醫生和德·彭特先生的連續勸說下,路易才不得不帶著喜悅返回了自己的套房。

路易沒有直接回臥室,而是現在會客室坐了一會兒。他在會客室的時候,心情並不似剛才那般逾越,反而有種沉重感。

這股沉重感來自潔白沙發上的一抹紅『色』血跡。

路易沒有失憶,自然清楚不久之前在這長條沙發上發生過的一切,也自然明白這抹血跡是什麼。他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了那個被他給糟蹋了的可憐女子。

路易很有歉疚感的用上了“糟蹋”一詞。他心情歉疚,比之當初對郡主的更加深。

對郡主,他是出於愛,而對女畫師伊麗莎白,他卻只是單純地受到了『藥』物的控制。

路易承認對女畫師有某種感覺,但這被他歸類為男『性』青春期見到女『性』後的某種心理作用,並非是真正的愛,甚至恐怕連愛慕都沒有,可是,就是在無愛的情況下,卻發生了不可挽救的事情,路易無奈了。

這個時候他也不想衝進安娜的臥室,將安娜訓斥一頓或揍一頓,因為這無濟於事。

最後,路易決定了,他決定按照安娜最初所說的那樣,給予女畫師一個貴族頭銜,然後再給她和她的家族一筆不菲的錢財,令她和她的家人衣食無憂。

路易覺得,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