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也不能夠掌控自己的酬勞。

她說到了棟雷米女公爵,這一點倒是讓路易覺得理所當然了。她現在聽說已經是一個日進數千裡弗爾的畫師,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顆搖錢樹。她的繼父如果真的如此苛刻,那麼肯定不可能輕易放她自由,而如果是安娜出面的話,這一點就不難解釋了。相比安娜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才做到的。

路易對這種靠女人吃飯的男人,這種斤斤計較、毫無豪氣的男人,從來就看不上眼,所以也只有為此偷笑,而沒有半分憤怒,雖然安娜做了他最想要防止的犯法行為。

“這麼說是瑪麗?安託瓦內特救了你。”

“是的,她不只是救了我,更是給了我重生。”伊麗莎白說,“她對我從來沒有身份的歧視,從沒有像其他貴族夫人那樣高高在上地對我。她對我平等相待,就像是一個……一個姐妹一樣。我知道這似乎是我的臆測,可是她就是這麼一個和善的人。”

也許瑪麗?安託瓦內特真是這樣的一個人,不過路易卻更喜歡她的另一面,那個會發怒、會妒忌、會使小心眼的金髮刺蝟。

“我看得出王儲妃殿下很愛您。每在談話時,她都會不經意地說到您,然後就開始朝窗外望去,思念地望著遠方,像是要哭一樣。每當收到您的信,她都會看上好幾遍,甚至拿著信到床上,放在枕頭下面。她真的很愛您,所以才會讓我來,因為我可以以最快速度將您畫在紙上,能夠讓她看見您每一天的不同,可是……可是我卻做了這樣的事。”說著,伊麗莎白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有些事情若是牽扯到另一個女人,就很難解釋。路易面對這對女人的特殊友誼,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你不用傷心,你並沒有對不起她。如果是你對不起她的話,那麼我又算是什麼呢?”路易對她安慰道,“況且,你應該知道,既然她是一個寬容、大度的女人,那麼她就不會介意你的事。”

“可是……可是我……”

她還想再說,卻被路易及時插嘴道:“放心吧我瞭解她,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她只會來找我,而不會為難你,更不會怪責你。所以,你也不需要太介意,也不需要懷有歉疚感。”

事實上只要不被知道的話,那麼一切都不會有事。其實就算是知道了,只要不攤牌,瑪麗?安託瓦內特或許也會將這件事吞到肚子裡。最好的證明就是瑪麗?阿德萊德和那對雙胞胎,她還不是預設了她們的存在,甚至還和她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其實,如果真的要怪誰的話,也應該怪安娜。這件事想來也是安娜從中做的手腳,否則的話恐怕也不會讓女畫師伊麗莎白來到波蘭,特別是那封信中的內容,更能夠證明這件事和安娜有關。

路易拿他的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明明管理著修道院,可是卻看著世俗者的事情,而且比普通的世俗者更為世俗。

“殿下。”突然,門外傳來了貝爾蒂埃的聲音。

“什麼事?”路易問。

“被關著的普瓦斯基公爵剛剛自殺了。”

“什麼?”路易吃了一驚,急忙跳到地上,披上寬大的睡袍,也不顧還沒有穿衣服,僅靠一條被單遮體的伊麗莎白,就跑去開了門。

“這是真的?”路易看著有意側過身體的貝爾蒂埃問。

“是”貝爾蒂埃尷尬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說,“不過傷得不重,只是擦破了一點皮。”

“我明白了,我這就過去看他。”路易無奈地說了一句後,又恨恨加了一句,“既然他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讓我見他的話,那我就去見他一面吧”

路易再關上門,回頭來到伊麗莎白身邊,在她的嘴唇上輕輕一吻,溫柔地說:“等我回來,不要亂跑,外面可是有很多兇狠的敵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