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報很可靠,剩下的事就拜託你們啦”

張老八們不懂政治和**,對名垂青史也根本沒有興趣,只是因為對那個年輕人的深仇大恨,才使他們暫時同俄國老máo子們結為聯盟並接受俄國人的特務機關的情報和經費。

打死那個雙手粘滿血汙的小免崽子,回頭來再打跑俄國人和日本人,中國,最終將是俺們窮人的天下張老八在心裡恨恨地想。

衛隊漸漸的走了過來,軍官的坐騎打著響鼻,馬蹄在沙石路上發出不緊不慢的“噠噠”聲。竹滑竿在轎伕肩上“嘎吱嘎吱”響著進入很近的shè程之內,兩個槍手甚至能夠聽見轎伕們沉重的喘息和腳步。

“轟”

一聲巨響,少年人搶先摟響了霰彈槍。第一乘滑竿彷彿受到彈簧猛烈chou打那樣的一下子拋了起來,然後四分五裂地跌下了山溝,變成了一堆破竹架子。

緊接著張老八的獵槍將第二乘滑竿打得好象天nv散huā一樣,山路上到處都落下燃燒和散碎的破竹片。

接下來的戰鬥不難想象,裝備jing良的衛兵立刻發起反擊,向偷襲者開火併包圍上來。一發子彈擊中了少年槍手的肩頭,他的喉嚨裡痛苦地“哎喲”了一聲,頹然跌坐在了地下。

“別扔下我啊老叔”劇烈的疼痛使少年的臉扭曲變形,顯得極為猙獰。

“好孩子你是好樣的老叔不走陪著你 ……來吧,兔崽子你大爺怕死就不是英雄好漢”

戰鬥很快便結束了,兩個奄奄一息的俘虜被押解到了城裡。一週之後,軍事法庭做出了死刑判決,城mén到處張貼槍斃犯人的佈告。執行死刑那天,城裡萬人空巷,市民們都擠在囚車經過的街道兩旁爭睹大名鼎鼎的四川鐵血暗殺團首領的丰采。其中一個血rou模糊的死囚居然硬撐著傷tui站起來,直著脖子嚷一句:“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頓時贏得滿街喝彩。;

行刑之前,一名憲兵軍官奉命告訴囚犯:他們的伏擊是完全失敗的,因為那些滑竿上坐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們要狙殺的那個人已經提前從另一條路進了山上的廟裡,現在已經平安回城了。

聽到這個訊息,囚犯大叫一聲,想要撞石而亡,但卻被鐵鏈拖住,最後仍然做了槍下之鬼。

曙sè未明,楊朔銘和曦雪便早早的守候在山間的亭閣裡等待日出。

這是一個難得心境鬆弛並且無所作為的早晨,此時大地和山川還在沉睡,楊朔銘的第二位妻子也因為陪楊朔銘腦重加鉛過於疲倦而未能起身。但楊朔銘已經踏著溼漉漉的lu水登上了山頂。昨天剛剛下過一場小雨,道路有些泥濘,山谷裡到處霧嵐氳氤流水淙淙,據當地人講,雨霽之後的清晨有時能看到帶有佛光的日出。而楊朔銘近來似乎心緒不佳,有些失眠,他彷彿是一頭被蚊蟲叮咬的年輕雄獅,沒日沒夜的巡視打轉;徹夜開會,打電話,會客接見,批覆檔案,找人密談,檢閱和視察,簽署各種命令,發出指示和收回指示,等等。曦雪看到他顯得有些憔悴瘦削的臉龐和眼圈浮起的黑暈,就決心說服他丟開國家大事,到大自然中尋求片刻的解脫和安寧。

但眼下天地間一片漆黑,群山如黛,他們來得其實早了些。

從山間的巨大豁口望下去,深不測底的懸崖下面霧氣蒸騰,天空與大地彷彿兩片sè調濃淡不勻的巨型板塊,一齊傾斜著融入到這片渾沌未開的朦朧曙sè之中。

一陣挾帶濃重cháo氣的山風拂來,楊朔銘不由自主的打個寒噤。

(二百六十九)客觀比較的結果

“將軍,你冷嗎?”曦雪看著楊朔銘,有些擔心地問道。

楊朔銘搖了搖頭。

黑夜容易使人浮想聯翩,但此時的楊朔銘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亭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