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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是不同。若是嚴鴻顧念翁婿之情倒好,萬一嚴鴻翻臉,或者高延宗、錢鳳拼命,那是身家性命相關,再也顧不得許多。因此藉著送親為命,由常守業帶著這全部心腹四十餘人,扮作搬運嫁妝的力夫,混進了行轅之中,以防萬一。就連小衙內常守業,都塗黑了臉扮作一個青年力夫。這番演技,也是難得。
這些人兵器都藏在陪嫁箱籠裡,他們作為下人,也沒有被和諸位高/////官的護衛安排在一起,接受葉正飛的火槍洗禮,反而被帶到了後院吃酒飯,監視他們的錦衣衛人數也少得多。
待聽的大廳情形不對,又有火槍響,常守業顧不的其他,帶上這幹亡命徒,操起兵器,直接衝了進來,這幫人身手剽悍,身上多半還暗中穿了甲,兩三個監視的錦衣衛哪裡攔得住。大廳外面包圍的那些健僕,也自不是他們對手。因而被這些人一舉衝了出來。
嚴鴻也沒想到這一出。他的警戒哨探,都布在了外圍,監視劉才的撫標營和高延宗的濟南右衛,不想自己行轅內出了閃失。一下猝不及防,竟然被這夥人奪了常知孝就往外奔。嚴鴻怒道:“與我追!”
當即梁如飛、孫月蓉和幾名錦衣衛拔腿便追。卻不料有十餘名死士據守房門斷後,死戰不退,掩護常知孝父子離開。這些人武藝雖然敵不得梁如飛等人,但一夫拼命,萬夫難敵,況且身上竟然還有鐵甲護身,一時不得就死。大明律私藏鐵甲兩副斬監候,私藏五副斬立決,這常傢俬藏鐵甲十餘副,單這一條也夠的上抄家滅門。
也正因為沒想到,一個知府敢如此作死,私藏這許多甲兵,還蓄養死士,因此嚴鴻也算是被打了個冷不防,待等梁如飛和眾錦衣衛將這些亡命徒斬殺一空後,再去追人,已是來不及了。
嚴鴻見此情景,不由跌足道:“便宜了這對狗父子!”
郭守成看欽差不悅,忙在一旁勸慰道:“欽差大老爺好本事,談笑間賊人灰飛煙滅,真比得三國年間赤壁鏖兵美周郎啊。一二漏網之魚,算的了什麼東西?翻不起風浪了。”
一旁洪家家主洪聲遠也附和道:“是啊,單看這位太太,武藝高強,愧煞無數鬚眉,比起當年那位小喬夫人,強上不知多少?”
幾人的馬屁雖然拍的好,嚴鴻卻無半點喜悅之色。先不說走脫了常家父子,是否帶來後患,單說這幫白蓮教徒參加婚宴,身上帶刀,這為的是什麼?而那白蓮盛世就在今朝,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忽然王霆從外面走了進來,到嚴鴻耳邊嘀咕幾句,嚴鴻的臉色瞬間一變。
片刻之間,卻見有一位標營軍官進來,不顧劉才的怒視,向嚴鴻、海瑞行了個軍禮:“下官撫標營,坐營官衛國樑,參見欽差老大人!”說話之間,氣喘吁吁,看來是剛疾奔過來的模樣。
嚴鴻跟著他走到外間,問道:“衛將軍此來,有何要事?”
衛國樑不顧勞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欽差老大人,標營譁變,賊將沈羽帶兵掩殺過來,老大人速速躲避!”
嚴鴻聽得此話,心頭咯噔一聲。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要發生了。
就在嚴鴻這廂耍派頭,抖威風的時候,濟南撫標營內,已經集合起近二千名兵丁。坐營參將沈羽披掛整齊,手中提了雙刀,望著廊簷下的兵丁,高聲道:“兒郎們,那欽差嚴鴻,本是個紈絝子弟,他膽大包天,不顧朝廷法令,勾結狗官海瑞,擅捕劉老軍門。我等身為撫標兵丁,多年來受老軍門的大恩,豈能坐看老軍門受此大辱?今夜隨我前去,救出老軍門,若有阻攔者,格殺勿論!向前者,有賞,退後者,必斬!”
那些兵丁紛紛應道:“遵令!”他們多數人對朝廷的官制並不是特別清楚,只聽說是救老軍門,便紛紛熱血上來。再加上混跡其中的白蓮教徒鼓譟壯聲勢,剩下那些人便是心中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