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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硯又說,嚴鴻此去壕境,是與佛郎機人相談,若是無人保護,萬一吃了佛郎機人的虧,或者被白蓮教妖人尋機刺殺,又當如何是好?自己受嚴鴻恩情,不能坐視,還當保護嚴鴻。她想以國家大義加上白蓮魔教的名目,來哀求師姐讓自己留下。
夏紫蘇聽張青硯這般說,卻也有理。若以萬全之策,由她們紫清雙俠共同保護嚴鴻,那是萬無一失的。可是現在她更擔心師妹若是跟嚴鴻混在一起,早晚被對方騙去清白,到那時就無可挽回。
當下,夏紫蘇板起麵皮道:“保護嚴鴻的事,交給我就好。反正佛郎機話你又不會,而論功夫,論智謀,我都比你好。你欠了他人情,咱們姐妹一體,我替你還了,也是應當。從此以後,我不許你們兩人再有什麼瓜葛,也不可再見他。上次播州的楊宣撫為侄兒楊攀龍求聘,那楊家少爺也是一表人才,這等姻緣,才是你的歸宿。此次回山,我就請恩師為你安排。”
夏紫蘇說的楊宣撫,乃是播州宣慰使楊烈。播州即今日貴州遵義一帶,楊家世鎮播州,轄下五司七姓,有海龍囤、婁山關之險,飛鳥難渡,領地廣袤千里,更與西南諸部苗人為盟。播州茶、酒、礦藏乃至貿易之利盡為其所有。楊家自大唐至今,世襲罔替,傳承千年,儼然為大明朝的國中之國。
於公來說,播州楊門雖然官職不高,但權勢甚重,坐鎮一方,在朝廷也是聽調不聽宣,土官任免全由自主,大明朝難以插手其中。論私,楊烈自己就是如今西南武林盟主,江湖各派好手也多有受其接濟者,提起播州楊家,無不豎大指稱讚。大明朝的亡命之徒,若是實在走投無路,又不想去當韃子做倭寇,便多半會選擇投靠播州,在楊家混口飯吃。
楊烈的兒子楊應龍年紀尚幼,家中之事,多由其侄楊攀龍打理。這楊攀龍今年二十五歲,生的膀大腰圓,面目端正,使的一手好槍棒,加之力大無窮,號稱黔地槍棒第一。前兩年死了原配。從那些江湖亡命口中,曉得夏紫蘇芳名,便有意聘這紫衣嫦娥為續絃。只是這事向淨慈師太提了幾次,都被婉拒。這一遭夏紫蘇提出讓師妹去做這楊攀龍的續絃,覺得一來年貌相當,二來也是個正妻位置,三來可以絕了嚴鴻這浪子的糾纏,豈不美哉?
若在以往,這門親事倒也真算是個良配。只是如今張青硯既然已存了嫁入嚴家的念頭,比較起來,楊家一個小小土司,又怎麼和當朝元輔相比?楊攀龍再了得,也無非黔地為王,他的正妻怕未必比的上嚴家姨娘。更何況窮山惡水,便是當那裡的皇后娘娘,也沒什麼滋味。只怕去了那裡就得足不出戶,遠不如跟嚴鴻四處遊山玩水的快活。單說這藥發財送的護膚藥品,福州買的花露水,貴州哪裡能有?
第四百五十八章李代桃僵
張青硯心裡雖然萬般不願,但又惹不起師姐,只好含恨離去。她心中更對那句姐妹一體耿耿於懷,暗罵:什麼姐妹一體,難不成連我的男人都要被
你一體麼?只是想到師姐生平最恨與人做妾,倒不至於和嚴鴻有什麼瓜葛,這一點倒還放心。思來想去,只好先忍氣吞聲,等嚴鴻從壕境回來,自
己再想法撩撥就是。
夏紫蘇自不知道師妹玩的把戲。她趕走了師妹,並不絲毫輕鬆,反倒是越想越氣,只認定是嚴鴻這個花花公子,打上了自己師妹的主意。在她心裡
,師門管教嚴肅,師妹自是個純潔善良,心無城府的傻姑娘。她忽然變成這樣,當然是被嚴鴻這無恥紈絝騙了。好在陷入不深,未鑄成大錯。自己
及時醍醐灌頂,還能喚醒這失足少女。但罪魁禍首,豈能輕輕放過?
因此,夏紫蘇打聽到嚴鴻到了福州,按捺不住怒火,直接便找上門來興師問罪。嚴鴻聽明白過往,也不由微微動怒,冒著被夏紫蘇毆打的威脅,正
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