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夫是誰?錦衣衛的手段,你不知道的還多你。告訴你,兵馬司這點玩意,在我們錦衣衛看來,那就是兒戲,比天橋上耍猴的還沒意思!我倒是不明白了,你現在都被下在牢獄裡了,這樣下去早晚不是一刀砍頭,就是活活打死,你居然還怕那鄭大都堂的勢力?你還怕他把你斬首改凌遲麼?我告訴你,我祖父乃是當朝首輔。論勢力,我卻不怕那鄭窒甫。還是說,你們讀書人的面子,就那麼重要?重要到,連那奪妻之恨,殺子之仇都可以不報的地步?”。: *

第一百三十一章苦逼帝傳奇

馮孝先聽嚴鴻在這裡洋洋自得地吹噓,卻已經漸漸恢復平靜。。他見嚴鴻在這裡大模大樣的教訓人,又想聽他口吻,大約已經把事訪查明白七八分,就算自個想瞞,怕也是瞞不過了。

眼見這房間內只有彼此二人,心中那點報仇雪恥的念頭又自升起,當下咬牙道:“什麼奪妻之恨,什麼殺子之仇!那孩子與我馮某,又有什麼瓜葛!”

他這話出口,嚴鴻微微一笑。做保險,最怕的就是客戶不開口,開口就有的談。雖然他昨天就已懷疑這胎兒不是馮孝先的,但總歸只是猜測。如今,聽馮孝先自己竟然願意把這樣恥辱的事情說出來,那說明這位酸秀才總算決定開啟心扉了。

這也說明,自個的談話可以很順利進行下去。當然,假設馮監生說的這些都是真話,假設兇手真是那鄭小相公,那麼這鄭國器的歹毒,當真令人髮指。

心頭明鏡一般,嚴鴻表面卻在裝傻:“孩子和你沒關係?馮兄,你這話啥意思?”

馮孝先慘笑兩聲:“嚴大公子,你這般聰明的人,又何必逼我自報家醜?不錯,賤人肚裡那孽種,本就是鄭小衙內鄭國器的。他與我妻子勾搭多時,生下這個孽種來,嘿嘿,真是多子多福,多子多福啊!”;

嚴鴻見馮孝先這麼歇斯底里的怪叫兩聲,他卻不動聲sè,繼續問道:“那馮兄,你是幾時發現,你娘子不貞潔的?”

馮孝先用拳頭重重的砸在床上,恨聲道:“幾時?幾時?成親之夜,我便發覺了!元帕之上,不見落紅,我如何不知她不是完璧?”

嚴鴻忍不住裝逼掃盲道:“厄,馮兄,落紅這事兒嘛,其實當不得真的。就算是貞潔處女,新婚之夜也可能不落紅的。那**啊,可能因為多種原因……”畢竟是受過21世紀教育的,這點常識還記得住,忍不住就跳出來賣弄了。

正想滔滔不絕說一番,猛可地看見馮孝先那紅得要滴血的眼睛,趕緊住口:“馮兄,您請講。”

馮孝先恨恨瞪了嚴鴻一眼,繼續道:“我見她早非處子之身,心下如何不惱?只是念著丈人的恩情,我只想裝個糊塗,假做不知。哪知這賤人不以為恥,反而主動對我說明,她便是鄭家小衙內的相好,鄭小衙內比我強千倍萬倍。還要我休了她。她混不想著,新娘子新婚之夜,便因失貞而被休,這事兒讓我那泰山老大人,如何自處?為了岳家的名譽,我只好忍氣吞聲,認下此事,哪知……哪知那賤人變本加厲,竟然逼著我向岳丈提出,分家另過,為的是方便她和那jiān夫來往。而且,而且……自從成親那夜之後,她便,她便沒再讓我近過她的身!”;

嚴鴻忍不住問道:“你家娘子既然這般欺人,你又知道jiān夫是誰,那何不去岳父那邊,或者去官府相告?大明律對通jiān之罪,可也不輕饒的!”

馮孝先道:“若是去告,我老泰山的多年清譽,便盡數毀於一旦。他對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肯先敗了他的家風,讓他傷心?”

嚴鴻這才聽明白了一個吊絲的悲劇人生。

本來馮孝先已經是悽慘無比,從殷實人家混成了個身無分文的窮措大。家境波折,影響讀書,造成科舉不利,到快三十歲也只是個秀才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