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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嚴世藩滿臉堆笑,誇獎嚴鴻懂得禮儀,不愧我嚴府長孫,又命多備了份金銀,只說是給親家的過年禮物,實際就是和離之用。那胡興號稱書香門第,其實論社會地位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中小財主,想來不至於不知趣。
嚴世藩本來還要派些嚴家家丁護衛,甚至要嚴二總管跟隨前去,萬一遇上撒潑的髒事,也有人處理。嚴鴻卻都謝絕了,他要做的事情簡單,背景卻甚是複雜。若是讓老爹知道這李大才子的事,獨眼龍怕不立刻派人將胡晚娘滅口?
因此除了墜兒伺候胡晚娘,以及幾個車伕趕著車馬之外,嚴鴻只帶上了孫月蓉及花、耿二女,另外有王霆等四位副千戶,黃河雙俠兩位試百戶,以及飛虎山招安的六名錦衣官校。這些人都堪稱心腹,至少不怕外洩,安排他們做事,也能做到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聽。甚至嚴峰嚴復這對跟班,嚴鴻這次都沒帶。嚴世藩只當這豎子心頭還是念著晚娘,不欲在嚴家人面前露相,倒也隨他。
第六百二十一章 兵發胡家
嚴鴻這一行人下胡家莊,那最沒腦子的耿金鈴渾身收拾利落,還特意帶了兩筒袖箭,“老……男君,若是遇到那什麼李才子,你什麼都別管,我抬手就結果了他。大不了就去官府走一遭,決不能讓男君丟了面子。”
嚴鴻道:“不必了,那李才子左右不過一個沒用的文人,便是打架,他也未必打的過我,哪還用你動手?我要收拾他,也不在此刻。總之,見機行事,你不可隨意妄為。”
這邊有劉連帶著兩個飛虎山的錦衣衛當先,前出十餘步開路。緊跟著是嚴鴻騎著高頭大馬,左右孫月蓉、耿金鈴、花月仙等騎馬相隨。胡晚娘和墜兒乘坐的大車跟在嚴鴻馬後。再落後十餘步,是王霆等幾個錦衣衛以及拉著給胡家禮物的大車,黃河雙俠殿後。一行人出了嚴府往西,走不遠,卻見青衫龍女張青硯快馬前來,高聲道:“相公!月蓉姐姐!”
孫月蓉還未反應過來,張青硯這一聲“相公”而不是“嚴小相公”,等於是在宣告她和嚴鴻的關係非比尋常了。嚴鴻一笑,隨手去拉張青硯。卻看張青硯那日遂了心意,相思病得了人藥引,此刻早已神采奕奕,精神更勝平常,更毫不避諱的伸出手來,與嚴鴻十指緊扣,還將頭靠在嚴鴻肩上,一副小鳥依人模樣。
雖然暫時還沒進門,但她做出這副舉動,便是說明與嚴鴻的關係已經定下。孫月蓉雖然憨直,轉眼間卻已明白,禁不住心裡發酸,但還是咬牙強笑道:“妹子,你瞞的我好苦。”
張青硯則羞赧的一笑道:“姐姐,這事真不怪妹子。你有話。問咱相公,就什麼都知道了。”她心裡認定,要在妾室中去爭第一的位置,連稱呼上也不肯稱男君。只叫相公。
嚴鴻只當自己強行侵犯了這個女俠。對她有些虧欠,於小事上也不計較。此刻已經出了阜成門。左右沒有路人,前後的錦衣衛們相隔較遠,只有嚴鴻和六個女子。他便將當日客棧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那花月仙心道:老爺雖然是用了強,可是張姑娘是女俠啊。一身好手段,若是自己不願,老爺如何近的了身?怎麼倒好象她受了害似的?可是再看老爺與張青硯那副親暱模樣,便不敢多說話,只是裝傻充愣。
孫月蓉則道:“原來是這樣,當家的,你也是的。你想納妾只管納妾。可是趁著張家妹子生病體弱,這麼作踐人,便有些不該。”
張青硯笑道:“沒關係的,其實我的心啊。早被相公偷去了,人給他是早晚的事。只是在京師里人多眼雜,趁著出來,我們才能見上一回,胡姐姐,你可不要生氣。等到了胡家莊,我給你敬茶就是。”
晚娘忙搖頭道:“不必了。”她也察覺出這幾個女子對她面色不善,尤其那個姓耿的丫鬟,看自己的眼神裡分明充滿了鄙夷和不屑。墜兒有心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