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用手撐住才沒有以臉著地。

噗!哈!

一旁的女軍官們紛紛捂著嘴直偷笑,幸災樂禍——

見狀,靠在椅子上的邢烈火半闔著眼眸一動不動,看不出面上的情緒來,但,熾烈的陽光下,如此高的溫度,他的周圍竟生生籠起一圈兒寒氣來。

幽冷,刺骨。

常心怡的笑容凝在了唇邊,如同寒流快速穿透身體,一股陰森森的感覺讓她抖了一抖……她以為沒人會發現的,她以為仗著她爹即便發現了也不能怎樣的。

可,她真的發憷了,那男人的眼睛太過狠戾了。

微微一頓後,邢烈火勾了勾手掌,旁邊站立的謝銘城立即會意地低下頭來傾聽。

等他聽完老大的命令,一向沉穩敦厚的黑臉上竟反常的抽了又抽。

咳!這麼陰損的招兒,老大太太太——

依舊冷著臉,邢烈火深邃的目光落在連翹臉上,沉聲道:

“過來!”

------題外話------

究竟火哥要怎麼收拾常心怡呢?……且看明日——別抽我,我頂著鍋蓋呢!

☆、023米 邪惡腹黑的火哥——

‘過來’兩個字他常說。

語氣裡透出的霸道,像在召喚他飼養的小寵物。

可,即便連翹再不滿意,還是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彆扭的走向他。

乾燥的大手握住了她落地時支撐的雙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似乎傳遞著一種支撐,還有一種她品不出來的味兒。

心裡一悸,身體微僵,他幹嘛對自己這麼好?

“疼嗎?”他的面色緊繃著。

“不疼。”不由自主地望向他,話裡是依然如故的倔強,可莫名的,眸子裡竟浮一絲叫著‘委屈’的情緒來,從視線的對接中沁入了彼此的心脾。

皺眉看著她,邢烈火沉默了半晌——

放開手,神情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繼續訓練!”

怎麼又這表情?

連翹唇角一抽,看著這個又彆扭又猜不懂的怪物,不可置信上一秒還問她疼不疼,下一秒就六月飛雪了。

——她真的不懂!

她更不懂,這種又疼又抽又累又想哭又想笑的情緒究竟是為了什麼?

微微一頓,手‘唰’地從腰間提到帽沿,一個堅定的軍禮,嗓音清脆明亮——

“是!”

一段小插曲,洗了場中人的眼睛。

震驚有之!不可思議也有之!此情此景,虛幻得讓他們都不敢相信,軍中綠花們誰不知道,太子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也?軍中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曾經,有位長得妖嬈漂亮的軍中嬌女自信地想要勾引他,竟被他當場踹掉了兩顆門牙——

可,他替她揉著手,問她,疼麼?

平臺之上,常心怡傻傻地看著,心裡越發惶恐。

果然,接下來就該她了——

“跳!”

跳下,謝銘誠不滿意。

“你,繼續!”

他還不滿意。

“其他人稍息整理,你,跳到動作規範為止!”

“雙腿夾緊嘍,保持微曲姿勢……再跳。”

咬著牙一次次跳著,常心怡也知道是有意拾掇她了,一旁剛才還幸災樂禍的女人們全都夾緊了小尾巴,就怕成為那隻被殃及的池魚。

不過十來次,常心怡撐不住了,兩腿直顫,頭昏目眩,一臉的蒼白。

謝銘城黑著臉在地上撿了疑似枯枝的小木頭棍兒,走上平臺遞給她,正色說:“動作不規範,得多練練!把這棍子夾在腿間,給我夾緊嘍,保持姿勢跳,棍子要是掉下來,再罰跳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