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唰的一紅,心臟狂跳著,常心怡心裡無比羞恥,恨恨地咬著牙望著遠處緊闔著眼面無表情的男人,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準備許給他的女人,他竟讓她夾根棍子跳平臺?

“3,2,1——”謝銘誠不耐煩了。

屈辱地深吸一口氣,她埋著頭將小棍兒夾在腿間,這動作太過難堪,她一輩子都沒這麼恥辱過,大庭廣眾之下……

結果,一屁股跌坐在沙坑裡,優雅、高貴全上了天,只剩下——狼狽。

眼淚,撲漱漱往下落。

“夾都不會?還會幹什麼?站起來繼續!”謝銘城毫不客氣的訓斥。

常心怡氣得嘴唇直哆嗦:“你,你,放尊重點,看清楚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就是跳傘集訓隊員!”

翻了翻白眼,常心怡充滿恨意的雙眼瞪了冷眼旁邊的連翹一眼,然後,暈了過去——

真暈,假暈?

總之,暈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連翹默然了!

不經意瞄向太陽傘下躺得四平八穩的首長同志,第一次,她發現這個男人身上原來還有一種隱藏的很深東西——邪惡和腹黑。

事實證明,妒忌與恨都是魔鬼,不知道是事後常心怡咽不下這口氣兒,還是另有人作怪,第二天,邢烈火剛從軍委大院出來就接到訊息,有人匿名擬了一篇《邢烈火性格瘋狂乖張,草菅人命的魔鬼化訓練不適宜新時期軍事化改革發展》為內容的稿子,意圖刊登在解放軍軍事內參上。

當然,這種稿子沒人敢發,但這事兒卻很快傳到了邢老爺子耳朵裡。

晚上九點,兩人剛上床就接到邢宅來的電話。

對此,邢老爺子非常生氣,氣急敗壞的數落他為了一個女人作出有損顏面的事情來,在黨內和軍內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更讓常部長沒法下臺,不利於內部團結。

邢烈火始終冷著臉,一隻手捏著手機,另一隻手搭在連翹的腰間,直到那邊兒說累了,他才冷冷地說:

“你為了小三,都能逼死結髮,我稀罕自個老婆,不應該?”

“你!”那邊兒怒了,接著又說,“上次我說的事你好好考慮,要麼轉業去地方掛職從政,要麼調到軍委去,大男人心懷家國沒問題,但是你現在的工作太過危險!烈火,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邢烈火眉目一冷:“無可奉告。”

“你這是想氣死我?”

無意識地捏了捏女人的小腰,他答非所問:“我準備儘快舉行婚宴,支會你一聲。”

“你故意跟我做對是不?心怡那丫頭有什麼不好?空氣動力學碩士,真才實料科班出身,又漂亮又……”

“喜歡你擱自個兒被窩,就這樣,掛了!”

狠狠甩開手機,一凝神,才發現懷裡的女人在他臉上瞟來瞟去,一臉的疑惑和審視。

“真的要舉行婚禮?”

他眉頭皺緊了。

圈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咬了一下她微翹的鼻尖,習慣得像是做了千萬次一般,淡淡地問:

“不好嗎?”

連翹挑了挑眉,涼涼地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咱倆得一起面對未來的風雨。”

心裡一窒,一起面對,未來——

她微微仰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腦中電閃雷鳴,天人交戰了好幾秒,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火哥,你愛我麼?”

鷹隼般的黑眸一眯,他沉默了。

事到如今,他已經弄不懂什麼是愛,愛這個字的背後又有多少欺騙?

大手緊箍,越纏越緊——

“我絕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