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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來他也聽不慣這戲曲的好處,只是為了反駁琴老的言語這才胡扯。
程鈞無奈,道:“若是第一次聽戲,這出戏或許有聽不慣的,一般若是入門,都要聽熱鬧的武戲……”說到這裡,又是搖頭,一般人看見戲臺上舞槍弄棒翻跟頭,或許就覺得了不起,但他們都是大能的修士,怎能將這些小兒科放在眼裡?
程鈺見他頗有尷尬之色,便笑問道:“大哥覺得他們唱的怎麼樣?”
程鈞道:“旦唱的不錯了,韻味盡有,想必就是這個班裡的角兒。可惜是個孤枝牡丹,連給他配二路的小生都不行,何況其他人。這個班子的實力也就是一般。”
程鈺笑道:“大哥說得這麼清楚,你能唱麼?唱真正好聽的,把那風騷女人比下去。”
程鈞笑著搖搖頭,道:“不行,唱不來了。”倒不是他自重身份,不肯開口,雖然戲子低賤,但文人票戲,本是風雅事兒,只是他前世毀了嗓子,這輩子回來也趕上倒倉,已經九百多年沒開過口了。唱戲和修煉一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九百年不練功,唱出來早就不是味兒了。就算嗓子在,比一般人強些,終究比不上臺上的那旦角兒,他倒也有自知之明。
只聽身後有人道:“既然這位兄臺是內行,幹嘛不唱兩句,給咱們鑑賞鑑賞?古人道以詩會友,今日金玉河上以戲會友,難道就不是佳話麼?”
程鈞臉色微微一沉,他雖然不在乎程鈺玩笑,但不是誰都能借他的話茬的,轉回頭去,只見身後浮著一葉扁舟,一個貴公子站在船頭,正向他看來。
兩人一對眼神,那人大叫一聲:“啊喲,你是……”
程鈞心頭一樂,暗道:哪裡都有熟人。
正文 二六五 故人
那貴公子五官端正,神態倜儻,腰間繫著福袋玉佩,氣質甚是雍容,只是臉色略有些憔悴,身上穿的長衫與他佩飾相比,顯得寒酸了些。這卻是一個熟人,程鈞不記得他的名字,但記得他姓張。當時他用滾油澆馬公子,逃出戲樓時,張公子就在旁邊鑑證。
若說起來,這位張公子也是與他有兩世相見的緣分,不同於今生的匆匆過客,前世他落難時,張公子還曾照顧他,於他實有大恩。這份恩情他前世算是恩將仇報了,今生在戲樓離開的匆忙,這一段前緣也並未結清。如今再見,不由心生感慨。
那張公子神色痴痴,指著程鈞道:“你是……小程老闆?”
程鈞笑道:“原來是張公子,一向可好?”除了他之外,程鈺和琴劍二老都不知道老闆是對伶人的稱呼,聽得他們互相打招呼,還倒是什麼親朋故舊。程鈺更走上前來,看要不要與客人見禮。
那張公子仔細打量程鈞,道:“果然……果然是你。沒想到當初一別,現在還有再見之日,真是恍如夢中……我,歡喜得很……”說著突然眼睛一紅,兩行淚水從頰上滑落。
程鈺本來正要上前見禮,突然見他哭了,不由瞠目結舌,不知所謂。
那張公子道:“小程老闆,你惹下那麼大的禍事,我只道你此去便成永別,常常為你擔心,卻沒想到你吉人自有天相,好極好極。叫我看看你……”說著往前就邁步。他卻沒想到自己在船上,一步踏出船舷,登時踩空。撲通一聲栽倒在河裡。他顯然不會水性,在水中大叫掙扎,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他隨身的書童趕上前來。也是大呼小叫,讓舟子救人,就是不敢下水,顯然也是個旱鴨子。
程鈞本來見他胡言亂語,只道他心存不軌之意,正要發作,但見他掉入河中,再想起他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反而失笑,暗道:原來是個huā痴。財富之家的子孫,原有很多多情種子,常常傷春悲秋乃至迎風流淚,雖然莫名其妙,倒勉強也算個性情中人。
眼見那張公子撲騰到了這邊船下,程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