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楊老三的統兵之權,但起碼總兵官的位子,算是入了聖聽的武將職缺,這對楊家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兒。這次正好藉著商議鶴立鎮綠營的事情,問計於楊老三。

鶴立鎮總兵這事兒,說白了就是林老虎在暗算楊猛,本以為不能用的楊老三,卻抓住了滇西局勢脈絡,而林老虎自己卻沒摸清,問計於楊老三,也不是件容易事兒,林老虎首先要說服自己,畢竟自己剛剛坑了楊家一把。

“星斗啊!對鶴立鎮的兵事,你有何見解呢?”

事情說做就做,林則徐喚來了楊猛,上來就問鶴立鎮的事情,楊猛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這林老虎服軟的法子倒是高明。

“見解談不上,無非是震懾而已,雲南的綠營不可用,鶴立鎮的兵事,就是要建新軍。

這支新軍,不僅要有漢人、各族的山民、還要招徠一部分回回,讓各族之人,都能知道新軍的厲害,那滇西的事情就好辦了。

永昌戡亂就是個標杆,哪家能承受得起損失,哪家就造反試試,結局末將已經擺在了永昌,既然他們要觸國法,永昌之事就是以後滇西戡亂的法子。”

林則徐不說正事兒,但楊猛要說,鶴立鎮總兵的職缺,對別人來說是個不能統兵的雞肋,但對楊家來說,卻是一個安置滇西新兵的好法子。

“事兒是不錯,但永昌之法太過無情,這個能不能委婉一些呢?”

林則徐是一省總督官,雖說找楊老三來,是為了永昌一案,但說到正事兒的時候,林則徐還是極為認真的。

這楊老三慣於拿著雞毛當令箭,這次可不能再折在這小娃娃手裡了。

“不狠殺不足以震懾滇西,滇西本就是個亂局,這裡不是講理的地界,在滇西誰的刀把子硬,誰的話就好使,說旁的沒用,只有狠殺一條。”

林則徐不嘮正事兒,但楊猛的給他帶過去,回回之事牽扯不小,可不能讓他依著朝廷的旨意做事。

“狠殺?不會引起滇西各族的不滿嗎?”

“不會!死人誰也害怕,大傢伙都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知道了律法的森嚴,時間一長,有些事兒就會習慣的,習慣了之後,各族之間有了糾紛,就不會輕易的械鬥了,沒了械鬥各族之間的仇恨就會慢慢消弭,除此之外,別的法子都是扯淡。”

“嗯……不錯!這倒是條新路,可以嘗試一下。如今這永昌一案,處理了練匪、會匪之後,滇西的回回們還是不想善罷甘休,他們也該打壓一下的,也要狠殺嗎?”

林楊兩人說起話來,都帶著目的。兩人共同的話題。很快就被挑了出來。

“這個就不成了。現在處理他們,不能打的太狠,這就跟兩幫人械鬥一樣,末將以前在宜良處理過這樣的事情。

捱揍的一方,總會有不服氣的,挑起下一場械鬥的就是這些人,打服了這些人,下一場械鬥就不會發生了。

這事兒最好就是讓他們自己人來辦。自己人的心氣兒散了,他們以後就沒時間對付外人了。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

楊猛說這些話很費勁的,要掩飾好自己,還要讓林老虎清楚自己的意思,這事兒不好辦。

“你是說要打就打激進的?但這樣豈不是冤殺?”

果然,這楊老三的路子還是和之前一樣,但妄殺、冤殺這事兒,林則徐還是很難做出來的。

“滇西冤死的人多了去了。有他們在以後冤死的人會更多,一碗水怎麼也端不平的。殺少數人救多數人,怨就怨他們倒黴吧!”

“可讓他們自己選人,這個可行嗎?”

說起了正事兒,林則徐也是一本正經,早把官威、官體什麼的丟到了九霄雲外。

“怎麼不行?丁燦廷他們不是還在押嗎?丁燦廷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