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兒個兇徒的同黨了?”

周大人嘿嘿笑道:“不敢,三位如今是在下的貴客,請貴客移步吧。”

白析皓微眯雙目,眼中寒意積聚,冷笑道:“甚好,如此貴客,我們當得起,在怕你未必請得其……”

就在此時,卻聽外頭一聲清亮的嗓門喊道:“佐良兄,怎的讓你請個客人,請了半日還請不過來?”

話音剛落,一個英挺少年踱步而入,正是隨皇帝南下的王福全。只見他掃了室內眾人一眼,目光略微停駐在林凜身上,驟然一亮,隨即又恢復如常,淡淡道:“既是這些刁民不待用請的,便用拿的好了。來人!”

外面立即閃入四名軍士,王福全看著白析皓懷中的林凜,淡淡道:“拿下。”

四人蜂擁而上,白析皓面露冷笑,一個袖風,便讓一人轉了個彎,踉蹌撲向另外一人,兩人撲在一塊,登時乒乒乓乓摔倒一塊。另二人見勢不妙,立即拔刀,霍霍生風,砍向白析皓,白析皓微一側身,還未動手,卻見從袁紹之那邊飛過來兩支筷子,正擦中那二人腿間跳環穴上,那二人腳下一軟,直直撲倒,撞翻桌椅板凳無數,引起好大一聲巨響。王福全似是氣壞了,二話不說,擼了袖子親自上陣,便想親自與白析皓過招。白析皓一手攬著林凜,單手與他打鬥,過了幾招,卻覺此人拳下毫無內力,目光中帶了隱約的焦灼。他微微蹙眉,卻聽王福全一個近身,耳語道:“以我為脅,快走!”

白析皓不再遲疑,一掌打在他胸口之上,再一反手,將之丟給袁紹之。袁紹之嘆了口氣,抓了一隻筷子對準他的太陽穴,喝道:“誰敢攔著,我便不客氣了!”

周大人當下呆住,讓他放人,那皇上的旨意怎麼辦?不放的話,難道眼睜睜看那二品侍衛王大人命喪此地?他心裡對王福全自作自受,擅自動手恨得咬牙切齒,面子上卻只能道:“二位莫要衝動,貴人只是想請各位過去喝杯水酒,略聚聚而已,何必動手傷了和氣?你們先放了這位小爺,咱們萬事好商量。”

“商量個屁!”袁紹之押著王福全,一步步退出雅座,白析皓半抱著林凜,一步步跟著他。周圍衝上來好些軍士,個個提刀,卻瞧著他們不敢妄動,想來王福全這一年地位躥升甚快,頗有影響。袁紹之與白析皓相對一眼,卻不將這些軍士放在眼底,只是此刻帶著林凜,既要保他周全,又要保他不受驚嚇,頗有些難度。他二人無心戀戰,均想著快快將林凜帶走為好。

就在此時,卻聽耳畔一聲風響,銀光一閃,銀刀以至眼前。袁紹之嘿嘿冷笑,拉著王福全東倒西歪,避著那銀刀攻擊,他身形笨拙,瞧起來甚為狼狽,可卻總也堪堪避開銀刀招數,倒讓那持刀的郭榮低低“咦”了一聲。他一柄離魂刀成名已久,十多年前,武功便已位入當世一等高手之列,此十餘年從未鬆懈,一柄銀刀,早已使得隨心所欲,比之當年,又入一個新境地,已經很久未遇到敵手。此時一見袁紹之身法,便大感興趣,手下再不顧及王福全性命,招招狠毒,倒似乎恨不得與袁紹之拼個你死我活一般。袁紹之“哎呦”之聲大起,頃刻之間,一幅衣袖已被削落。他大喊大叫,後退一步,一把掐住王福全咽喉道:“再他媽攻擊老子,老子就捏死這個小雜碎!”

郭榮卻不理會,正要上前攻擊,卻聽得一聲低沉威嚴的喝令:“住手。”

他一聽此言,立即收刀,毫不猶豫,隨後侍立一旁,面無表情,彷彿適才龍爭虎鬥,從未發生。二樓圍著的軍士紛紛散開,一個身材魁梧,不怒而威的男子緩步走來,正是當今天子,微服私訪的蕭宏鋮,只見他冷冷掃了周圍一眼,慢慢道:“不過讓你們請個人過來陪我喝酒,就弄成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