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去了。

這場酒會是軍火業楚家大少和自己部下董小姐的訂婚禮。楚家人丁單薄,這一輩就他一個,毫無疑問的繼承了整個家族的最高權力。這次訂婚宴是楚家在上流社會十幾年來的唯一一次東道,他們包下了整座酒店,排場相當隆重,酒店門外一里之內擺放著流水席,只要透過金屬檢測門,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大快朵頤。

從電梯上去二樓整場是盛大的酒會,整港名流齊聚一堂,鑽石首飾、水晶酒杯、大理石地面在堂皇吊燈下閃爍著璀璨的光。羅冀來得有些晚了,他到場的時候今天訂婚典禮的主角之一楚大少已經借身體不適為名告退,也虧的是楚少面子大,丟下一堂貴客在外邊,他自己一臉陰鬱的進了休息室。

楚家的心腹金石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羅先生來得晚了,我們家楚少剛剛才走,本來說好一定好好和您喝一杯的,但是他實在身體不支,提前回去了,改天一定上門告罪。”

羅冀笑了笑:“他不在,留下你在這,也算是給了我面子。”

金石哈哈一笑,神情風流不羈,耳邊紅寶石耳釘猙然一閃。這個男人是楚家未來少夫人親自挑選出來保護楚少的金三角流亡殺手,當年神話一般的人物,在大陸犯了起重案,被追殺到無路可走。要不是楚少及時出手庇護他,現在他已經被抓去槍斃一千次了。

金石這個人,兇狠而風流,瀟灑而殘忍,喜好好車快槍,有著越南黑幫傳統的孤勇和忠誠。人人都知道金石是楚家最受重視最得信任的心腹,他在就代表楚少在,專門留下他在這裡迎接羅冀,就相當於楚少親自站在這裡迎接他一樣。

金石向左右環顧一圈,低聲道:“羅先生,上次楚少和您談的那件事,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經想好了。交易既然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楚少的意思是最好約個時間見個面,也好面對面的把合同給簽訂了。”

羅冀笑道:“不是我說,你們家楚少有點貪心不足了。這才幾個月時間就迫不及待的開闢新航路,敢情他在政府的關係後臺很硬麼?就不怕惹來國際刑警?”

“嗨,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金石把聲音壓得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見,周圍最近的侍應生都遠在幾步之外,“——我們家楚少,最近醫生已經下診斷書,也就差不多……是這個冬天的事了。”

“怎麼會這樣?”

“這會兒不是急急忙忙的訂婚麼,過不了多久就要結婚了,全家人都盼著董莎快點懷上個血脈,不然這邊一去,那邊沒少主上位,楚家赫赫百年的威名可就斷在這一代了。話說回來,到時候如果楚少有個萬一,少主人年幼當不得事,外邊的麻煩還得多多拜託羅家幫忙擋一擋。”

羅冀剛剛才回來香港,已經聽說軍火業第一世家楚家大少身體虛弱,近來已經不見客了。很多世家之間有協議,在發展的時候彼此提攜,在危難的時候彼此營救,利益往來非常的密切,羅家和楚家就是這樣的關係。

他笑著點點頭:“那是當然,到時候世侄降生,我一定厚厚的封一個禮包。”

金石叼上煙,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有您這句話我們楚少就放心了。晚上出去喝一杯?羅先生剛剛回香港,我請個客權當接風洗塵?”

“怎麼好意思!你不是一貫好請人喝斷命茶的?”

金石哈哈大笑:“我早就洗手不幹了,把把妹泡泡妞,快快活活的是正經。”

羅冀剛想說什麼,突然大廳外邊一個保安過來在金石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金石哦哦幾聲,揶揄的看一眼羅冀。羅冀也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有關自己的話題,只含笑道:“難道是專門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不成,要躲藏著不讓我聽見?”

金石拍拍手:“可不是驚喜麼,你們膽子太大了,竟敢把人攔在門口。來人!把羅先生的驚喜給好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