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當不了大家閻秀。

足不出戶的日子太沉悶,尉天栩忙著部署擊垮鶴歸雲的野心,根本抽不出空來陪她,而為了安全起見,她也要兩位好友暫時不要來找她。

等風頭過了再聚首,以免引來歸雲山莊的注意力,對她們有不利的舉動。

所以她好無聊,無聊到拿起繡針繡花草。

“小姐,你下錯針了,那是葉子不是花萼。”

“花葉本一家,有花才有葉,你要用心學著。”她當然知道自個的“天份”。

“是,小姐,奴婢錯了。”

杜丫丫一惱火,丟下繡針道:“不要叫找小姐,你我都相等,不要唯唯諾諾的附和。”

“對不起,奴婢惹小姐生氣,請小姐懲罰奴婢的不是。”一旁的侍女千草連忙雙膝一跪猛磕頭。

杜丫丫受不了的眼球往上吊,惱怒地要她去端杯冰鎮蓮子湯,才止住她的自虐行為。

這是另一項叫她煩得想大叫的麻煩。

鬼宅翻新後,偌大的庭院總需要人照顧,尉天栩調了些人手來幫忙,上至管家,下至打雜的長工一應俱全,數一數竟有三十來位。

而最可怕的是她被迫穿上女裝,整天像無所事事的閒人任人服侍,還有一位如影隨形的丫鬟盯著她,搞得她緊張兮兮。

習慣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突然周圍冒出了無數眼睛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想想還真恐怖,她連控個鼻孔都得等到夜深人靜,她實在快受不住這等非人的折磨。

“好想念歡歡和云云,太久沒被壓榨和聽到哭聲有些不習慣,唉!犯賤呀!”

杜丫丫心想偷偷溜出去一下應該沒關係,她可以不走正門,反正“逛街”嘛!她走屋頂去會會好反,不至於被人瞧見才是。

何況太久沒在街上走動,大家會以為“名勝”殞沒呢!

念隨心走,杜丫丫將桌上數籃精緻的點心全倒在小布包揣在懷裡,開啟半掩的窗戶檢視附近可有人,然後撩起裙襬往窗臺一蹬——

“身手一如往常,如燕般輕巧的身影落在緊鄰的屋簷上,她打量底下的曲折複雜,繞著連綿不斷的屋頂打轉,考慮由哪個方位進出較合宜。

“正南方是大門,北邊是街道,東方是一大片樹林,而西方是小巷口,該由哪裡走呢?”

大門走不得,街道人來人往容易自曝身份,讓人知曉她和恨天堡的關係。

樹林嘛!走到底是斷崖,她又不輕生,此路不宜,看來只好賭賭運氣,希望小巷子沒什麼人煙。

杜丫丫正準備著要開溜,卻發現整修後的鬼宅大得嚇人,她每躍一個屋頂就會停下來瞄一眼,瞧瞧方位正不正確,從不顧慮屋簷下是否有人。

再一躍,她立在一處雕虎刻風的七彩屋頂上,眼見小巷距離不過幾個屋簷,興奮之情溢於臉上,她馬上提腿飛奔自由。

倏地一道白光穿透屋樑,擊中杜丫丫正運氣欲行的足踝。

一痛,她人就像失控的落石柱下墜,撞破脆弱的瓦片滾下屋頂,直接掉在一具溫暖的男性胸膛,杜丫丫抬頭打算開罵,入眼的竟是——

“怎麼會是你?”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訝然。

“文護衛,我要你辦的事如何?”

在寬敞的書房內,尉天栩氣定神困地手持一杯熱茶,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靜待聞不出半絲人氣的文宣佑回答。

“堡主,屬下已遵照你的意思下令,恨天堡名下商號不得與歸雲山莊有生意往來,並已壟斷江南絲蠶產地之貨源,無商社敢供應歸雲山莊絲織品原料。”

他微一頷首。“很好,武護衛,你呢?”

“堡主,你放心啦!我打探清楚了,歸雲山莊內的江湖人士全是些沒沒無聞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