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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想跟咱們恨天堡鬥,無疑是以卵擊石。”
“宣佐,我要的不是大話,你忘了上回輕敵的教訓嗎?”尉天栩臉色未變,卻叫人冷徹骨髓。
武宣佐壯碩的背脊一凜,堡主很少直呼手下的名字,除非他在動怒時,因此立即收斂嘻笑輕浮的言行。
“有黃山七霸、長江三惡、風鬼手、夜引魂,以及索命神鞭江良,他們是鶴歸雲高價聘請的江湖惡棍,陰狠毒辣、殺人如麻。”
以恨天堡的實力,這些人很小不足人慮,上次是太大意了才會遭暗算。
“我要你密切注意他們的行動,必要時殺雞做猴,不需留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尉天栩是有仇必報的人,鶴歸雲加諸在他身上的債,他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絕不寬待錯信他的人。
第一步,他要先瓦解歸雲山莊對外的生意脈絡,截斷其財源,讓資金完全凍結無法運轉,自然難以維持山莊內的生計而自亂陣腳。
人性之貪婪,無金錢做為後盾,相信鶴歸雲將支付不了龐大開銷而得罪奸佞狂徒,導致眾叛親離的下場,無力再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可另一方面得不到報償的惡人必會扶怨以報,明的絕不敢與恨天堡作對,就怕暗地使小人手法,報復他擋人財路一恨。
以前他可以不在乎江湖尋仇,如今有個只擅長輕功卻毫無武學基礎的笨丫頭為伴,他不得不謹慎小心為上。
“文護衛,你有事要說?”尉天栩瞧見他一臉欲言又止,忸忸怩怩的侷促模樣。
文宣佑短促地乾笑。“我是想請問堡主,你打算在揚州待多久?”
“拐彎抹角不是你的作風,直接點出重點吧!”他輕吸一口甘醇香茶。
“既然堡主如此言之,屬下就明講,你將杜姑娘置於何地?”這樣他們才有一個明確方向。
“你的意思是……”他不懂話中含意。
“堡主可曾想過,杜姑娘雖非出自名門世家,但是她在揚州小有名氣,你不顧男女之別與她朝夕相處,恐會遭人非議。”他憂心的不止於此。
“江湖兒女何畏人言,誰敢碎嘴就割了舌根以示警告。”他就是狂妄自大,誰奈他何。
文宣佑滿臉憂色。“我是指杜姑娘的名節問題,她並非江湖人,行事準則不能與我輩相提並論。”
杜丫丫乃在妓院長大,又是偏愛“逛街”的樑上佳人,她與真正在刀口舔皿的武林人士大不相同。
縱使她行事乖僻不注重禮教,但終歸是個未出嫁的大姑娘,鎮日被個大男人摟來抱去,就算她自己不在意,流言依舊傷人。
對於揚州城而言,他們只是過客,待了結完與歸雲山莊之間的恩怨後,遲早要回洛陽恨天堡。
到時她將如何面對眾人鄙夷的目光?
“大不了我帶她回恨天堡。”尉天栩本就有此意,如今提出來正好。
回……恨大堡?!“堡主,千萬不可呀!恨天堡的沉悶會扼殺杜姑娘崇好自由的天性。”
“嗯——你好像比我還關心她?”他的口氣相當不悅。
文宣佑囁嚅道:“這……”他哪敢說對她是存有一份私心,非關男女情愛,而是來自她好友的壓力?
“你認為恨天堡太沉悶不適合她?”
文宣佑噤言不語,避而不答眾人皆知的事實,反倒是不明就裡的武宣佐硬是插上話。
“哎呀!咱們堡裡是太枯燥了,杜姑娘生性……活潑、坦率,不到三天一定會大呼無聊至極。”
他本想說野性難測,但是一接觸到堡主殺人般目光,只得說出言不由衷的違心話。
“堡主,宣佐可是直腸子的人,他的話雖不中聽但絕對誠貫。”文宣佑慶幸有他的“宣言”參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