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僅有的唯一選擇就是把房遺愛安排在李治和李泰之間了!卻完全暈的忘了李泰和房遺愛不對付的事情!

只是等這個下人下去之後,回望一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翻了錯了,可是已經沒得改,也沒法改了!自己滿苦澀的主動去了後頭,等著虞府管家的責罰,心下只期望這兩位千萬別毀了自家老爺的壽辰!不然搭上自己的命都不夠賠得!

瞄了一眼涇渭分明的房遺愛和李泰,虞世南望了輕皺眉頭的房玄齡一眼,朝不遠處詢問自己的管家使了個眼sè,隨後管家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和長孫衝一起替生病的長孫無忌來恭賀虞世南壽辰的長孫渙,便拿著自己的器具,由虞府的下人拿著凳子,來到了皇家的席面,把自己的東西放下,禮貌周全的問向李承乾道,“大表哥,不知小弟能否有幸跟大表哥一席?”

李承乾心知肚明的掃了眼房遺愛和李泰,心下鬆了口氣,帶著讓人如沐chūn風的親和笑容,說道,“都是自家人,表弟隨便坐就是。”

“謝過大表哥。”長孫渙說著,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跟在座的除了李泰之外的所有人,點頭打了遍招呼。

李泰面sè雖然不好看,去也沒有多說什麼,同樣甩臉子的看也不看身旁這位胳膊肘往外拐,屢次蠻不講理的讓自己吃虧的親老表!

看著長孫渙坐了下來,虞世南和房玄齡都鬆了口氣,眼下也只有這位才能鎮得住李泰,勸得住房遺愛,可以防止兩人掐起架來。

其餘眾人在佩服虞世南的人會安排的時候,同樣悄悄的鬆了口氣,不過眼裡還是閃過一絲的可惜,沒法親眼看著這盛傳已久的冤家對頭互掐了。

酒過三巡之後,和虞世南關係較為親近的人,也就是他名下的學生們,開始給虞世南獻上各自jīng心準備的壽禮了。

看著虞世南的幾個入室弟子已經奉上了禮物,身為虞世南的半吊子學生,房遺愛自然也是要奉上的。

只是等了老半天,見李泰沒有動靜,房遺愛這才拿著身旁的長木盒準備去虞世南跟前,只是在他剛剛半起身的時候,隔座的李泰卻突然後發先至的高喊道,“莫言,隨本王給王師獻壽禮。”說完,李泰得意的掃了眼被自己卡在那兒的房遺愛一眼,這才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帶著自己身邊的隨從朝虞世南走去。

長孫渙不善的瞪了李泰一眼,這才安慰的拍了拍房遺愛。

房遺愛倒是不以為意的重新坐下,繼續吃喝自己的。

對於自己弟弟的無理行為,李承乾不著痕跡的輕皺了下眉頭,並未多說什麼。

虞世南眼裡閃過一絲的不悅,面sè依舊如常。

房玄齡夾菜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便沒事人一般,把菜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李泰執學生禮,恭敬的開啟莫言捧著的木盒取出裡頭的長卷,半彎腰的遞到了虞世南的面前,恭聲說道,“學生祝恩師,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就在虞世南滿意的點著頭,微笑的接過李泰手裡的長軸準備轉身交給身後的管家時,李泰說話了,“恩師,何不開啟來於大家一同品鑑一下?”

虞世南的動作一滯,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泰,還是在眾人起鬨的聲中,開啟了長軸。開啟前頭之後,虞世南的眼睛一亮,激動的快速開啟了全部,用興奮的聲音顫抖的說道,“這是陸機的《平復帖》!”

“隸草之形兼具,果然是陸機的手筆!這可是難得的真跡啊”某位喜愛書法的大人羨慕的說道。

“魏王果然有心啊!竟然為虞老尋來這難得的真跡!”有人藉機拍著李泰的馬屁,略帶獻媚的說道。

在示意管家拿著這幅字讓在座的眾人都看上一眼後,虞世南的面sè已經恢復如常,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