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故作輕鬆笑道, “昨日我與眠眠說了許多那三年的事,禮尚往來, 自然也想聽聽眠眠的那幾年。”

“不過都是一些過去的往事了”

喻凜很會找話茬見縫插針試探,方幼眠沒有徑直反駁回絕的理由, 她含糊其辭試圖揭過。

喻凜見她垂眼沉默,又要恢復之前的冷淡樣子。

忍不住往她這邊挪過來,方幼眠一見他動, 就忍不住提心神, 眼睛又睜開看過去了, 她的語氣頗有些無奈。

“夫君, 你的傷勢嚴重, 最好還是不要亂動。”

“動一下都不可以?”他問。

動一下是可以,可沒什麼事還是不要亂動了罷?

這話有些不好直接脫口而出,她只問,“夫君若是想動,告知我,我幫你。”

喻凜又是忍不住悶笑出聲,她怎麼這樣可愛。

想伸手捏捏旁邊姑娘的臉頰,或者屈指刮刮她挺俏的鼻樑骨,又怕動了招她惱怒。

喻凜收斂笑意,“好。”

“若有需要幫忙的,我會告知眠眠。”

“嗯。”

本以為這茬揭過之後,身側的男人理應睡覺了,誰知他還在問,“果真不能說麼?”

“若是眠眠顧忌,不想說,徑直告訴我也可以。”他又補了一句。

方幼眠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興趣,一而再再而三詢問,都說到這個頗是可憐的份上。

不說,似乎不大好了。

方幼眠回他,“倒也不是不能說不想說,不過是因為那些事情無趣,沒有什麼說頭。”

怕喻凜不信追問,方幼眠還真的回想了一下。

可在她的記憶當中真沒有什麼有趣高興的事,若說有,那便是弟弟妹妹給她寄家書來的時候。

蜀地那邊的事情,方幼眠不會向喻凜提起。

她啟唇道,“那幾年在家,伺候婆母公爹,祖母兼併管賬理家。”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就沒有什麼了麼?”

小妹與她同歲,整日裡瘋跑瘋玩,今兒詩會明兒賞花宴後天要去打馬球,在京城待不住了,便外出遊玩。

對比之下,方幼眠的日子著實悶得過分。

“沒有了。”剛開始的確悶,後面忙著接私活賺錢,倒也不那麼悶。

喻凜又想到一事,“你我成親一事,家裡隱瞞不告,我在邊關並不知情。”

“嗯。”方幼眠頷首,不曉得喻凜怎麼又轉說起這個茬。

從喻凜回來第一天,喻老太太讓她給喻凜見禮,兩人打第一個照面,那時候方幼眠便曉得,他根本就不知道成了這樁親事。

“對不起,眠眠。”

“嗯?”方幼眠蹙眉不解,“夫君何出此言?”

她看向喻凜的面龐,見到帶有明顯愧疚之意的眉眼。

喻凜輕聲道,“我”

“那幾年你的日子,便是不說,我也明白,定然是難熬的。”

“是我對不住你。”

“夫君著實言重了,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

她看得很透徹。

喻家和方家門第不一樣,門當戶對?說出來只怕人家笑話,她和喻凜更不是什麼自幼相識佳偶天成定下的美滿姻緣。

這樁婚事,真說起來,要講得難聽一些,算是謀求利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