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看,也不怕簷角塵泥飛落入你的眼睛?”他問,捏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往裡來了一些,更靠近了他。

方幼眠沒有解釋,只道,“多謝夫君關懷。”

她總是客氣,話不多說兩句。

喻凜看著她低垂斂下的眉目,啟唇低聲道,

“唯謝一字著實輕飄,若是真要謝,是否要拿出些什麼?”

方幼眠聽見他這話,著實沒有明白過來是何意。

仰頭懵懂不解看著他,“什麼?”

【?作者有話說】

喻大人:老婆親親我,啊不是和我多說句話,實在不行對我笑一笑吧!

女鵝:……煩啊。感謝在2024-05-26 23:47:25~2024-05-27 23:41: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一刻不見,如隔三秋,望眼欲穿。◎

她為何會莫名其妙覺得在喻凜這句淡聲的問候裡, 聽到了絲絲逗趣閒聊的意味?

可男人神色分明的冷淡,尤其是方才對著喻初, 冷漠之餘還添了些許不耐和威懾。

便是方幼眠在這頭的廊廡之下,隔著遙遠的距離,也感覺到了喻凜身上的不愉,無怪胡攪蠻纏的喻初被他給嚇跑。

本以為他會徑直回書房理事,誰知竟然過來。

方幼眠後退了小半步,喻凜拉她過來躲避,兩人的距離著實有些近了, 她不適應。

他高大寬闊的身影籠罩著她,就好似夜裡伏身在上面一般,任憑她想要如何逃脫退卻都尋不到出路, 又被他深眸凝盯著,令人覺得少許的窒息。

“夫君想要什麼謝意?”方幼眠輕聲試問。

見她又拉開了距離,喻凜眸底的笑意漸漸散去,心裡忽而多了些許少見的悶滯。

為何兩人已經圓過房了, 且這些時日相處著,也好歹算是親密了不少, 她卻總是這樣冷淡疏遠?同站一處說幾句話而已,她不僅不看他, 甚至還要退開距離,好是生疏。

平日裡也不見她主動攀談幾句,他好歹是她的夫君, 又非外男, 亦或是洪水猛獸。

“”喻凜抿唇。

看著她安靜淡然的樣子, 只覺得慢慢積攢了一股散不去的鬱氣堵在心口。

喻凜也沒有多尋她說話的閒情了, 故而沒有回方幼眠那句問話。

只跟她道, “若是之後小妹再來煩你,你無需顧忌面子,也不要太讓著她,她慣常是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該訓便訓斥,若是她做得過情,也可適當處罰。”

方氏柔順似水好說話,喻初很不怕她。

方幼眠頓了一息,“是。”她哪裡敢說喻初,處罰就更別提了。

剛嫁門的那會子,方幼眠便發覺了,喻初對著幾房的長輩也喜歡沒大沒小地頂嘴,有一次和三房的嬸嬸鬧了不愉快,把人氣得在家裡嚷嚷,偏生崔氏不在家,便找了方幼眠去講理。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是喻初發了月錢之後新買了一支翡翠簪子,通透好看又名貴,她歡歡喜喜拿著瞧,誰知被三房瘋跑的小孫子不看路給撞了,簪子沒有拿穩也就摔碎了。

當時喻初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