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妹妹!妹妹!”欲把手去拉,那料這狐女阿杏,頂上五彩光倏然變化,把狐女阿杏一下拉飛開來。

支七此時道:“看來是女媧娘娘所下之法,我們小心跟上。”

只見那狐女阿杏,在這黃泉之上飄來蕩去,而那黃泉火舌,有噴起數百丈這視,險些燒著,但自有五彩光一轉,便抵了過去。而這一路,左拐右彎,也不知眾人飛了多久,到了一處,更是深不見底,那無數流火之液,如瀑布般衝注而下,火焰噴燃,映得這處炫目剌痛,幾睜不開雙眼,更是赤熱異常。

眾人一身俱是汗水,口乾舌燥,如身在火爐一般。只有那貓武館反是舒適,不時狂吸這火液為食。突然正懸在上面的狐女阿杏,往這火淵急然墜落,眾人大慌,也顧不得這毒火如籠,各施了護身之法,隨之墜下。

這深淵四壁,無數火液流下,如無數火龍一般,洪洪巨聲,糾結亂流,噴射火花溶岩,砸在眾人身上,如萬均之重;這深淵竟也似有九千丈之深,如墜於虛空,激劇火流漸漸冷結為黑色之巖,尚緩緩下墜,而赤熱也漸漸轉作陰寒,到了下面,直如冰窖。這溶淵四壁又是一變,黑黝巨嶺如浪波堆積,有不少尚閃著暗紅火色,吐出悶熱之息,噼噼作響。

而這溶淵黑嶺最中之處,有一大血池,上面漂浮著無數古怪白骨,有似龍兕貔夔,有似長蛇巨象,饒是多有斷碎缺損,也巨大無比,嶙峋可怖。

那墨華夫人深吸了口氣,望著這池中的白骨,道:“這、這便是上古神魔的屍骨,竟數千年不化,若是生時,梟悍可知。”

又指往池中一具九頭九尾之骨道:“兩位妹妹,你們看,那便是我們狐中始祖龍蛭。”又指著數具白骨,長嘆一聲道:“蠱雕、顒鳥、肥遺、招司、窮奇,哎,上古那次大戰,無數魔神俱作這黃泉血池之骨。窺窳、諸懷、居暨、象蛇、絜鉤,這些那一隻不是當年縱橫洪荒之獸,都作了白骨,都作了白骨吶。”

小青聞言道:“姐姐,聖人不仁,天地不仁,視蒼生萬物為螻蟻。如今小青但求在世,能快意恩仇,不似局中棋子,便以足了。”

支七也是浮在這血池上面,久久不動。正如墨華夫人所言,這池中白骨之原身,當年都是移江倒海、開山劈地之輩,如今皆作了一堆無生無靈的白骨,在這血池中浮沉。聽得小青之言,愴笑一聲道:“棋子,我們此時還是棋子一般,在他人手掌之中。”

只見那狐女阿杏,猶是神志懵懵,浮在這血池之上,五彩光時散時聚。

貓武館倒是又撓了下頭皮,道:“刑天那頭呢,這血池中沒有刑天的頭呀。”

眾人方自感慨中醒來,支七等人見過女媧娘娘所顯之法,應是一水晶巨頭。但這血池之上,白骨飄浮,卻是沒有相似之物。

在眾人不遠之處,一青黑土堆突然裂開,露出一個人頭。虎嘯一聲,又是數聲撕裂,那土堆散在一邊,躍出一隻人頭虎獸來,後面又拖著九條虎尾。

墨華夫人臉上變色,道:“陸吾?大家小心?”

但見那陸吾如大睡方醒,蓬髮一甩,人頭四下亂轉,舒展虎爪,方沉吼一聲如雷鼔,喝道:“何方來的小輩,竟私闖崑崙黃泉?”又人眼一轉,在墨華夫人與小青、狐女阿杏三人一掃而過,“喑”了一聲,道:“竟有龍蛭那妖狐的後輩?”

卅二回 千古血魂山下聚 雙龍九魄體中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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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吾毛爪寒芒,那人臉凶氣橫生,身如山丘般大,這血池之中頓生無名壓力。陸吾四足輕踱,又嘶吼一聲,道:“還有女媧娘娘的門人?你們來此何事?”但陸吾所說的是上古之言,這中只有支七聽得明白,他人皆只覺這陸吾獸吼怪叫,俱暗運法力。

支七習得妙音陀羅尼,也吼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