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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不覺滴下淚來:“我平時這話兒也不敢跟人講,今兒姐姐既說了,我也實在矛盾得很,八阿哥是很好,待我也好,只是他家現放著福晉,我怎麼辦啊。”銀鏈嘆道:“傻丫頭,他是阿哥啊,你還能指著什麼,這樣都算是好的了,你瞧瞧旁的幾位阿哥,就是比他年紀還輕的,誰不是早就三妻四妾了。”
我正是為這難受、心酸、不自在呢,更是淚如雨下,心中委屈多時,索性借這機會抽抽搭搭地哭起來。銀鏈輕輕拍拍我的背:“別哭了,你若放得下,等兩年放出宮去,另尋著人家過日子;若是放不下,說不得就要受點兒委屈。”我抬頭看她:“別的委屈我都不在乎,可是,這要和別的人…… ……不一樣啊,我可怎麼過?”銀鏈也有些難過:“我看你也是放不下的了,可是誰不是這麼過的呢,就算是福晉又能怎麼樣,不過地位高些兒,心裡面也一樣委屈。誰叫咱們是女人呢,這就是女人的命啊。”
就這點來說還是現代好啊,一夫一妻制度實在是婦女解放的第一要著,不然幸福不幸福全看男人的良心了。想到這些我更是悲從中來,撲到銀鏈肩上大哭起來。
只聽見一個嬌聲:“喲,怎麼這麼傷心,太子爺給咱如桐姑娘委屈受了?”原來是銀釵抱了幾塊素色布料進來了。我趕緊直起身來躲一邊去擦眼淚,銀鏈強笑道:“小孩子,活計沒做周全,給上邊說了兩句就不自在了,我正勸她呢,開始誰不給說幾次呢,也值得上心?”
第六十一章 隔燈催漏金虯咽
銀釵根本不信銀鏈的話,只道:“現在的如桐可不比以前,誰好意思給她委屈受。”銀鏈也不示弱:“現在和以前的如桐有什麼不一樣,我看著沒有什麼不同,能看出不同來的想是別有心思吧。”銀釵給搶白得說不出話來,只把布料摔在桌上:“沒功夫和你磨牙,我還有事兒呢。”自走了。銀鏈在後面大笑:“這屋裡誰磨牙自己知道,怎麼一說就走,多沒意思。”
這一年良妃的病時好時壞,雖不致太糟,但一直也沒有太大的起色,總算是熬過了冬天,到過春節的時候也勉強到前面去坐著聽了兩出戏。只是不等散席就回來了,想是實在支援不住,不然以良妃的性子怎麼也要等散了大家一起走,決不會一個人出頭來半途退席。
那日我並沒到前面去,正和銀鏈窩在針線房裡面說體已話,是胤禩和了白雲她們將良妃送回來的。胤禩一向孝順,這時急得眼都紅了,進屋就一疊聲催太醫,院子裡一時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熱鬧起來,我和銀鏈也跑出來看什麼事。才知道良妃不大好,我們一干不夠體面的人又不敢進去,守在門口乾著急。半日才見胤禩同了太醫出來,胤禩著一件八成新的靠色盤金五色繡龍袍子,外面是妝緞狐肷馬甲,足下一雙麀皮靴,雖然面色憔悴得厲害,但長身玉立,在背後隱隱的燈光映襯下更顯得玉樹臨風,儒雅之致。旁邊的長鬚太醫相比之下只覺得迂腐得發黴。
他們出來,大家都住兩邊退讓,我也和銀鏈避到一旁,只是我的眼神仍是收不回來,銀鏈忙狠命拉我一下,低聲道:“當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有什麼看不夠的。”我才回過神來,紅了臉低下頭去。
胤禩想來也是看見我了,但他依舊沒事兒人一般送太醫出門後便自走了,之後也沒見打發人來喚我。我回屋獨自傻坐著生悶氣,銀鏈看出我不高興,也不打擾我,自己尋伴躲出去玩了。我和胤禩很久都沒見著了,這次他居然當面兒就視而不見地走過,我實在是難過得很。這便是皇子的愛情?我就只是調味品,得閒的時候和我好,這會子忙著有事了,要在康熙面前掙表現便理也不理我,真真是恨死人了。
正胡思亂想著,聽得窗欞“啪”的一聲響,想是風吹著樹枝子打在窗戶上,我也沒理會,一會兒,又是一聲,我才覺得有異,推開窗,卻是小靈子。他見是我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