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幸好,女生院有門禁,無人敢在外面晃悠,故而沒有傷到人。

後來從其他人那裡得知,我們女生院還算好。小河那邊的男生宿舍,有的寢室甚至把窗戶取下來都扔了,所以學校緊急處理了一批人。

以前大一入學的時候,有著各種各樣的入學教育。無非是說一些違反了什麼什麼不能畢業,不能發學位證之類的,balabalabala。那些繁瑣的規則被學校印成一本小冊子,發給全校新生人手一本,看起來比溫總理每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還要厚實許多,讓我不禁懷疑自己真的能順利畢業麼?

於是,大學生活就被我想象成了西天取經,等我度過那九九八十一個劫難就成了。

藉助於慕承和的幫助,我們又度過一劫。

恰恰今天又是學習任務最重的一天。

上下午的課都是滿滿的。一二節上完了精讀,又上視聽說。

因為昨夜半宿操勞,我和白霖再也堅持不住戴著耳機,一前一後地坐在格子間裡,躲著老師打瞌睡。

教我們視聽說的吳老師,是位美女,前幾年留洋回來。她教視聽說最愛做的事情便是拿部冷門的英美電影,放投影。她時常會冷不丁地按下暫停,然後隨機地點一個人起來問電影裡的角色上一句說的什麼。一旦結結巴巴說不出來,吳老師便會在成績冊上冷冰冰地畫一筆,隨即說:“平時成績扣五分。”

開始我們還覺得新鮮刺激,久而久之也覺得乏味,而且搞得人心惶惶。

白霖則是更絕。

一般某部電影加上回答問題的時間,能足足讓吳老師放四五節課。白霖就乾脆去網上將電影下載下來津津有味地看一遍,然後順手下個劇本拿到課上去唸。

宋琪琪雖說成績總是排名第一,但是她的聽力是弱項。

她也看那些劇本,和我們不同的是,她看了過後,便用空餘時間背下來。動機相似,刻苦程度卻著實令人瞠目。

好學生和壞學生的區別就在這裡。

我一直立志做一個好學生,只是毅力差點。

5、

雖說如此,我卻覺得我能當一個好老師。

A大外語系的牌子擺出去是很吃香的,所以只要在外面貼個小廣告,就有很多家長來電話找英語家教。

我和宋琪琪也在結伴兼職家教。

基本上家教市場有兩個高峰期,一是中小學開學之前,二是快要期末的時候。市價一般是二十五塊錢一個小時,費用隨著孩子年級的高低而增減。

我替他補課的那個孩子,叫彭羽,剛剛經過中考,上了高一。暑假的時候,他媽媽怕他的英語在強手如林的高中階段拉後腿,說孩子的語法知識特別差,讓我替他補了兩個月。一週三次,每次三個小時左右。

大學裡對同學們兼職家教這個情況還是相對鼓勵的,不過很強調安全問題,也叮囑同學們不要隨便去對方家裡。但是彭羽是我媽一個同事介紹的,所以沒什麼顧慮。

9月開學以後,彭羽媽媽說他們高一的新班主任也是英語老師,叫孩子們去她家補課,所以委婉地結束了這次合作。

我挺理解的,學校老師大過天,特別是班主任。

後來,我空了兩個月,都沒找到合適的。

直到星期五,彭羽自己給我電話,說在老師那兒補習人太多了不習慣,還是希望我跟他講課。

我想了想,答應他。唯一要求就是我只能一個星期跟他上一次課。這麼一算來,比小白老鄉她們去快餐店打工要輕鬆些,好歹可以緩解下家裡的經濟壓力。

彭羽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白白胖胖的。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有時候覺得一個星期不見都高了好幾厘米。

第一次見他感覺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