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兩兄弟降臨人世的時間相差不過三分鐘,先出來的是哥哥,後出來的便是弟弟。兄弟兩提著行李自報家門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趙忠祥的弟弟怎麼也混到這裡來了?

經過幾天的觀察,我漸漸發現兩兄弟和趙忠祥不是一家人。弟弟每天忙著泡妞,約會不斷。約會的專案基本上只有一個,那就是上床。一個周只有兩天睡寢室,其餘的夜晚都在外面揮精如土。哥哥雖然也有女朋友,但不同的是,哥哥每次約會前都要手Yin一番。趙忠心說這是受了村上春樹的啟發,讓自己在約會的時候保持一顆平和的心,好和女朋友手牽手逛逛操場,肩並肩看看星星。兩兄弟一個視愛情為性的藉口,三天兩頭又為了上床換個藉口;一個視性為愛情的最高表現形式,在步入婚姻殿堂前,性神聖得不可侵犯。兩兄弟常常因為對愛情和性的理解不同而奚落對方,哥哥說弟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禽獸;弟弟說哥哥在懷著娃兒裝處,虛偽。我一直感到納悶的是: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人,這做人的區別咋就那麼大哩!

然而兩兄弟雖然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如隔天淵,但對足球卻是同樣如痴如狂。只要天氣好,每天下午兩兄弟都要折騰到汗流浹背。我常常都在想,按這哥倆的生活方式,每天踢幾個小時足球,晚上還Zuo愛手Yin,能活多久?然而事實卻證明我似乎在杞人憂天,兩兄弟各項生命指數正常,體壯如牛。

在兩兄弟的極力慫恿下,我們寢室也成立了個球隊,報名參加了2006茵寶杯五人制足球賽。雖說都是重在參與,但既然參加了,大家都想踢好點,多踢幾輪。特別是我,趙凡,陳凱,尤其想透過這次比賽忘掉這段時間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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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天氣,春和景明,正是運動時節。特別是在龍泉這樣的地方,練球練累了,翻過圍牆,隨便爬上一棵桃樹枇杷樹,只要不被農民發現,儘管吃到天黑。吃飽了,躺在樹下的草叢上,望著星星月亮述說一些年少輕狂的過往。

那幾天的日子過得倒還愜意,桃紅柳綠,雲淡風輕。那段時間我天天做夢,我清楚的記得正式去金牛體育中心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我夢到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群山環繞,蒙絡搖綴。我沿著兩山之間的小溪溯游而上,四周桃樹環合,寂寥無人。遠遠地,我看見一間小屋,但無論我怎麼靠近,小屋與我之間的距離都無法改變,只覺得四周的桃花愈發嬌妍。走著走著,突然出現一道木門,門上有塊匾,匾上三個大字“昭覺寺”。

醒來就納悶,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夢見昭覺寺呢?又沒去過。翻了翻《周公解夢》,也沒找到關於桃花的註釋。獨自琢磨了一番,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等天矇矇亮了,便催著陳凱,趙凡,趙氏兄弟起床,匆匆洗漱完畢,打點行裝,直赴金牛體育場。

青春,無須多言 (62)

車還沒到體育場,就看見成群結隊的球迷身著茵寶比賽服湧向體育場方向。

到主席臺領了賽程表一看,我們的比賽被安排在上午十點,對手是“反恐精英”,和我們的“龍泉游擊隊”看來是一路貨色。

比賽分上下半場,每半場十分鐘,比賽剛開始時,大家都有點無所適從,上半場的十分鐘就只適應了下草皮和比賽規則,雙方都沒有一腳像樣的射門。對方的實力看來不怎麼樣,估計平時只顧玩CS了。趙凡整個上半場就沒撲過球,甚至還抽空給盧冰清發了幾條簡訊交流了下感情。

下半場,趙氏兄弟開始甦醒,趙忠誠迸發出了比She精慾望還強的射門慾望,頻頻威脅對方大門,但威脅只是威脅,沒有轉化為實質性的進球。倒是對手趁我方大舉壓上進攻之際發動了幾次頗為有效的攻勢,好在對方前鋒骨瘦如柴,射門綿軟無力,射出的球統統被趙凡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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