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還是先洗澡好,發了一會兒愣,突然想起剛才好像說的是要出去散個步?顏朗不在,一百三十多平米的房子頓時顯得冷清,九點其實也不算晚,我收拾收拾準備出門,正四處找錢包和鑰匙,門鎖嗒地一聲響,秦漠閒庭信步地走進來,隨手關上門,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今天晚上腦子裡好像總有一根筋接不上,良久我才反應過來,震驚道:“我明明是關了門的……”

他掂了掂手裡的鑰匙,似笑非笑:“你忘了我是房東?房東怎麼可能沒鑰匙。”

我一想也是,但剛才遇到突發狀況,第一句臺詞沒能順利說出來,極大地影響了後續思路,我想了五秒鐘,問他:“你還沒吃飯吧,飯廳桌上有東西可以吃,要不你吃一點兒?”

秦漠沒說話,仍然保持著那個表情:“剛剛那個是我秘書vanshirlely,跟我過來拿兩份重要檔案……”

我臉一紅,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吃醋,我沒吃醋,沒誤會你,真沒有,我一直很相信你的。我就是有點驚訝,主要是我有話跟你說,看到陌生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思路被打亂了,有點緊張。”

他笑著搖了搖頭,繞過我前去飯廳,邊走邊道:“確實餓了,還好你留了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我們邊吃邊……”話沒說完,嘎然而止,半晌,低聲道:“這麼多菜。”

我磨蹭了半天,尷尬道:“今天不是你生日麼。”話畢想起來,跟著到飯廳,把幾個冷盤指給他看:“你先吃這幾個,其他的我先去熱一熱,這個早做好了,現在都冷得差不多了。”

他沒搭理我後半句話,輕聲道:“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

我一邊收拾那幾個原本是熱菜的冷盤一邊回他:“我不是看過你身份證麼,有心就能記住你生日啊,這又不是多難記的東西。”

話剛說完,人一下子被他拽進懷裡,他一向和煦如春風,此次力氣卻前所未有的大,箍得我動彈不得。為了節約電費,我只留了一盞小燈,使得飯廳裡光線昏黃暗淡,特別適合作奸犯科。他一雙眼睛微微彎起來,亮晶晶地看著我:“宋宋,你還敢說你心裡沒我。”

我巨有氣勢地本能反駁:“誰說我心裡沒你啊。”說完覺得不對,解釋道:“我是說我沒說過我心裡沒你啊。”想想還是不對,繼續解釋道:“我就是想說我壓根沒說過我心裡沒你這個話。”

秦漠的頭埋在我肩膀上,悶悶笑道:“好了好了,你不用強調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我思考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被他下套了,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或者把他從我懷裡拽出來。他揉了揉我腦袋:“別動,要不想發生點什麼意外事故的話,就乖乖站好讓我抱一會兒。”

我嚥了口唾沫乖乖站好讓他抱。猶豫著什麼時候把那句珍重很久的話說出口。

我們貼得緊緊的,我說:“秦漠。”

他嗯了一聲。

我再喊一次他的名字。

他依舊懶懶應著。

今天晚上的事態發展雖然差不多完全超出我的預料,導致大部分預先想好的臺詞都說不出口,但這一句臺詞一定得說出口,這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我慢慢抬起手摟住他的腰,幸好看不到他的表情,好歹沒那麼尷尬,我說:“秦漠,我……你……還有……生日快樂。”

腰上驀然一緊,人一下子被他抱起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放在了旁邊擺小飾品的櫃子上。他站在我兩腿之間,眼睛裡有笑意,微微偏頭,柔聲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不太自在地往後靠了靠:“生日快樂。”

他搖頭:“不對,前面那句。你什麼我?”

我左顧右盼:“我沒什麼你,沒聽到拉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