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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是否淹了我後院兒的花草,是否放火燒了胡公子的宅院。便是你傷人至殘一事,便足以去牢子裡蹲著了。再退一步說,即便這樁事,胡公子同意與你私了,可是……”
蘭儀說至此,話頭掐住。她嫋嫋提了裙,來至鸞臺之上,屈膝行禮:“稟大人,前陣子,舒姑娘屢屢相親,以美色騙人錢財,不知這樁事,又當如何辦理?”
聽得這話,舒棠瞪大眼,連連搖頭說:“我沒有,我真沒有。”
蘭儀看向她:“那我問你,從入春到今秋,你相親近二十次,可有此事?”
舒棠愣愣地點了點頭。
蘭儀又道:“與你相親的人中,可有你瞧得上的?”
舒棠想了想,老老實實地說:“與我相親的相公都挺好的,我生來貧寒,也沒啥可挑的。可是因後來總出岔子,我才一連相親了好些次數。”
蘭儀笑道:“自然是會出岔子的。”語罷,她再轉身望向左御史,說,“御史大人若不信,可以問問與舒棠相親的羅公子,以及牽線人劉媒婆。”
羅公子與劉媒婆上了鸞臺,口執一詞,紛紛指責舒棠在收了聘禮後,便要退了親事,且還將聘禮據為己有,死賴著不還。
羅公子道:“所幸當初草民的聘禮不算貴重,舒姑娘又百般狡辯說聘禮弄丟了,故而草民也沒有執意討回。”
劉媒婆隨聲附和:“這樣的事,奴家也聽說好幾回了。只是舒姑娘每回討的不多,因而公子們也就沒計較。”說著,她又嘆一聲,“也怪奴家見錢眼開,舒姑娘每回讓我為她牽線,出手都十分大方。奴家也問過舒姑娘何時才肯罷手,舒姑娘說等遇上了頂好的公子便罷。奴家……奴家也是想要阻止她,這才、這才將阮鳳阮公子介紹給她。可……”
劉媒婆的話沒說完,便被臺下一個聲音打斷:“你胡說!我與小棠認識這麼久,她老老實實一個人,哪裡貪過人半點錢財!”
說話的人是秋多喜。她在臺下聽得氣急,當下也不管什麼禮數,徑直衝到鸞臺上,揮舞著拳頭便跟劉媒婆大聲吼道:“你再胡說一個字!我揍死你!”
場面一瞬失控。劉媒婆嚇得瑟瑟發抖。蘭儀急中生智,當下跪地哭訴:“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舒棠也是被冤枉得懵住了。方至此,她才反應過來,連聲又說:“我沒有貪人的銀子。我統共就問雲官人討過一個玉鐲子,我、我也是還了謝禮的,謝禮不好,但、但云官人說沒關係。”她這會兒心思急,有些語無倫次。使勁想了想,她又對左御史說,“我也沒攀權勢,就想、就想嫁一個老實人。我過些日子就要成親了。”
聽得此言,秋多喜也連忙幫腔道:“對對對,小棠深秋就要成親了,要嫁給翰林院的蘇白蘇編修,怎麼會靠著相親來騙人銀兩?”
同是在朝為官,舒棠是蘇白的準媳婦兒,左御史也是知道了。聽得此言,他也不由網開一面,當下便道:“如此,那便傳蘇大人上來為你作證吧。”
蘇白上來鸞臺時,卻是青著一張臉。舒棠見了他,連忙上前兩步,拉拉他的袖口,悶聲道:“我真沒、真沒騙人銀子。”
蘇白沉默地看著她拉著自己袖口的手,下一刻,他揮袖一拂,將她掙開,拱手道:“御史大人,舒姑娘有否騙人銀兩,本官不知,也不想知道。至於她到底是誰的孽種……”
蘇白說到這裡,轉頭看了舒棠一眼,接著道:“從此,也與本官再無干系。”
撇得一清二白。
舒棠登時便瞪大了眼,上前兩步正要追問,卻見蘇白又不動聲色地退開兩步。舒棠一愣,只好頓在原地,困惑道:“可咱倆不是深秋就要成親了嗎?”
蘇白默了一默,偏過頭,沒有看她:“我蘇白,雖不是大富大貴,握有大權之人,但娶妻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