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睜大,似乎有點被難住了,她又緩緩的說道,”是誰?“

張恆把瓷碗放在木桌上,看著眼前的姑娘,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才好。

“是誰是什麼意思?“她想了半天,樂呵呵的問道。

“就是……“張恆頓了一下,想了半天,說出來的話變得有些奇怪,”就是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會怎麼樣呢?“

他愣了一下,然後驀然的笑了。姑娘被他的笑恍了一下,笑容更大了,在張恆看來,這姑娘有點傻乎乎的跟著他一起笑了。

“你怎麼在這兒的?”

姑娘環顧了一下四周,“我是被你帶回來的啊。“

“我?”張淵在案上瞧了瞧,他發現方才帶回來的油紙傘不見了,而突然出現的這個女子……

他建立了二十多年的心理防線崩塌了。所以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和他一樣的人。

“不要,不要,我不走!”女子死死的拽著柱子,張淵用了畢生最大的力氣拽她的胳膊,想把人扔出小宅子去。

“我這個小宅子放不下你。”張淵憋紅了臉,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如今用了力氣也沒拉動一個小妖精。

“你救了我,我怎麼會害你。別丟我走啊。我保證,從未傷過人性命。“女子鬼哭狼嚎,鼻涕一把淚一把。

“不行。“張淵堅決不退讓。

女子耍賴的坐在地上,雙手環著石柱基,“不走不走。“

張淵累得不行,而且耳邊還全是女子鬼哭狼嚎的叫聲。她的手一鬆,被張淵一鼓作氣拖到了門口,正要往外丟。

“我除了名字,什麼都能做!不要丟我,我在涼亭待了好多年,從來沒人注意到我。你說你要把我帶回家的。“

張淵的動作一滯,手搭上了女子的肩膀,女子被嚇得一抖,趁機抱了抱離她最近的柱子。她還以為張淵這一次肯定是要把自己狠狠的丟到外面去了,她吸了吸鼻子,想著要怎麼晚上悄無聲息得爬回來。

這動作惹得張淵笑了起來,女子瞪圓了眼睛,實在抓不準張淵的情緒。他的情緒變化太快,比她頭腦轉得快多了。

“你怕什麼?”

張淵拍了拍手掌回屋去了,他摸了摸瓷碗,發現折騰了半天,碗裡的薑湯早已經涼了,他嘆了一口氣準備一口就灌下去。

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了過來,她眉梢微挑,手指在空中一劃,一抹光點直接飛入了瓷碗中。

張淵一仰頭,灌進口中的薑湯突然變熱了,而且還冒著白氣,他差點因為這變化嗆到。

說到底是誰搞的鬼,他最清楚不過了,他喝完偏頭看了看女子。

女子歪了歪頭,小心翼翼得問道,“這回不要趕我走了,好嗎?”

張淵瘋了,才會留下一把油紙傘,只是這油紙傘要是尋常的油紙傘就好了,可它偏偏不是,她是個妖精,能變成人形的妖精。

這妖精坐在院子裡正扎著油紙傘。

一個油紙傘妖精扎油紙傘,場面是不是有點好笑。

張淵不管她。宅子附近就是竹林,她不花一分錢,不用吃飯,只是睡覺的時候需要一個床鋪而已。扎油紙傘的東西也都是她到竹林裡收集。

還是雨天,女子坐著小凳子在門口,張淵路過,被她扯住衣角。

她眼睛亮亮的,撐起手中的油紙傘,偏頭問他,“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傘柄上還有用刀刻出來梅花的圖樣,傘面上是簡單而好看的紋路,一筆一筆勾著是一筆而下的。

或許是因為她本就是油紙傘的原因。她扎得油紙傘真的有種別樣得好看,很有靈氣吧,應該要這樣形容。

到這時張淵甚至發現自己有些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