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複雜。”

跡部眨眼,“本來很簡單,是你非要複雜化。不然,本大爺再給你簡單講一遍?”

流夏趕緊舉手投降,讓他再講一遍,她肯定不知道又被繞到哪去了。

“好,叫一聲我聽聽。”

流夏看他期盼的眼神,啟了啟唇,沒喊出來。

跡部笑眯眯的說:“不然咱再來遍看字讀音。”說著拉起她的手。

流夏翻他一眼,不情不願的喊道:“景~”拉長的嗓音裡,帶著點點小女孩的賭氣,還有微微的羞澀。

跡部立刻揚唇笑得璀璨。

兩人這邊耳萎廝磨完了,回到病房,一推開門,便看見某人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吃水果。說是悠閒,但那半眯的職眼還是有些凌厲。

“我還以為你們倆私奔了呢?”忍足推推眼鏡,很平和的說。

流夏一聽這語氣,立刻撲上去,“侑士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忍足面色一緊,手下葡萄差點捏碎——自己被無視了,他受傷了……遂語氣更加平和,“在你們倆決定私奔的時候。”

流夏汗,趕忙解釋,“我和景吾哥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清咳,不解的望過去,待看到那人勾唇淺笑的樣子,恍悟,轉頭繼續解釋:“我和景去花園……”

砰,某隻倒黴的葡萄被捏碎,“景?”貌似平和的語氣有些陰森,“這稱呼怎麼回事?”

跡部眨眨眼,“我們倆人之間的愛稱,你接受就好。”

忍足看著自己妹妹無辜的眼神怒了。

他妹妹一個大好少女被帶壞了,他當然要怒,而且要大怒。至於怎麼怒的,自己想象……

86。真田番外(上)

真田第一次見到忍的時候,她正意氣風發,手腳利落的一一打飛圍攻她的眾多手冢道館學生,姿勢瀟灑,動作從容。

經常來道館,自然明白能輕鬆擊退這些人攻擊的人功力是多麼的深厚。而在她與祖父一站,逼得祖父盤腿調息後,他更加確認此人強悍無比,無人能敵。雖然她也受了傷。

這個幾達無堅不摧的第一印象,一直存在他腦中很長時間後,才在另一個少年的一席話下轟然倒塌。

也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恍然明白那個少女其實隱瞞最多的,是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外人。

可是在當時,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外表冷漠的少女喜歡用內力不經意的攻擊他,然後義正言辭的說是在訓練他的反應能力。

他只知道,她明明說著最害怕大雪紛揚,卻偏偏不知束手的玩弄雪團。

他只知道,她恣意輕揚,肆無忌憚,興致來時可以拉著祖父空手搏鬥一上午,興致去時,又會坐在迴廊上安安靜靜,表情空地的發呆。

這麼矛盾的一個人,他經常斥責她太鬆懈了,卻被那人當做耳旁風,淡淡掃他一眼,繼續故我。

有時候真得很想給那個行事散漫,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一拳,但考慮到她的女子身份又放下了。每當這時,手冢總會多餘的沒醒他:“真田,你打不過她,輸了,還徒惹一番嗤笑。”

他黑著臉,不甘情願的預設。

她那麼強,不用內力可以和祖父拼上百來招,連東京警局署署長浦島叔都只能與她堪堪打成平手,何況這麼弱小的自己。

這麼想時,他就會揚起手中的刀使勁劈斷面前的稻草人,表情憤恨,似乎劈斷的是那個女人臉上漫不經心的漠視。

她總是說他:“你要學習手冢,定力定力”

他冷冷的瞪視她,彷彿能瞪出一個洞來。

然後,她就會感慨,“不行,完全不行,真田,你太過認真。”

手冢難道就不認真?他皺眉,對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