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夏侯弘博做的所有說不定回宮之時就能讓永璂對他完全放下心潔,可惜就是因為這樣的誤會,自那天以後不管夏侯弘博說什麼做什麼永璂對其再次恢復到了皮笑肉不笑的階段,當然他掩飾的也是很高明的,除了夏侯弘博沒有人體會到這一態度的轉變。

馬車上,夏侯弘博看著一上車就一直將目光移向窗外的永璂,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他是真的無計可施了,他真的很疑惑,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的態度轉變得這麼突然呢。

“紫薇丫頭,身子可好些了?”夏侯弘博看著坐旁邊的紫薇關心的說道,其實坐馬車也挺無聊的,過了最開始的興頭,現在他無比懷念現代的飛機火車。

一聽這話還正和小燕子說話的紫薇猛地回頭,眼中似乎有亮光閃過,激動地說著,“已經好多了,其實我沒什麼大礙的,真的,多謝老爺關心。”手在下面緊緊的抓著小燕子的手。

“恩,那也要小心,把那邊的窗簾放下吧,別再吹到風了。”夏侯弘博心中暗想,窗簾都放下了看他再把眼睛放哪兒,這小子現在學精了,一直不看他的眼睛,讓他都摸不清他現在在想些什麼。

“紫薇咱們換一下位置吧。”小燕子本來是坐在比較靠向車門方向的,看那邊窗簾雖然落下了但還是隨著車子的顛簸上上漂動著,就起身將坐在窗邊的紫薇拉到自己這邊坐。

夏侯弘博看兩人姐妹情深,心中很是欣慰,這兩人雖然沒有絲毫血緣關係,但是卻比親姐妹更加親密,如此甚好啊,可是轉眼又想到了被留在宮裡的永琪,那天與永璂隨口一說的那句其實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畢竟永琪並不是他內心裡接受的兒子,特別還在他身處適應期的時候就做出了讓他反感的事,以至於出來這些天竟從來都沒想過他,可是從那天后反而偶爾想起那個可以說是表裡不一的兒子。

記憶中的那個榮純親王不是這樣的,他是乾隆最欣賞的兒子,最後還為了救他而落下病根兒沒兩年就去了,要不是他英年早逝皇位那裡輪到永琰,而前任這四十多年記憶中永琪也是一個無比優秀的兒子,兩者的記憶中的那個老五其實是可以重合的,可是他看到的呢,不敬兄弟,言行囂張,雖然文治武功一樣優秀但是人品明顯不過關。是兩個乾隆都看走了眼還是隻是這個是不同的,在內心裡其實他不願相信那個以身救父的孝順孩子是假的。

其實夏侯弘博在沿途教導這幾個孩子的同時何嘗不是在強迫自己忘記永琪,唉,都是他的血緣孩子啊。

夏侯弘博的另一邊,永璋看著夏侯弘博閉目養神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任何人都沒有察覺的微光,那天早晨他起床的時候看到他的十二弟被他抱在懷裡同用一張棉被的時候他心底湧起的強烈情緒幾乎讓他失控,他不懂那複雜的情緒是什麼,但他知道那時的他想上去推開永璂自己窩進去,他變得醜陋了嗎,明明當初只覺得只要能想這樣近近的看著他就好,只要還能被他微笑以對就已經滿足的可以笑對自己的生死了,可是現在為什麼,他變得不滿足了,他想要更多,不是那種有權力慾望的想要,而是單純的想要他——他的阿瑪再對他好一點,再對他更好一點,他想要他溫柔的摸他的頭,想要他擔心的拉著他的手,想要他像那天對永瑢那樣將他擁入懷中,想要像以前兩次他所不知道的那樣被他……抱著……

這樣的他,還是那個他了嗎,他有時候覺得這時候的他比起多年前被阿瑪訓斥的他還要可惡,還要——壞!他的心裡好像長了一個魔鬼,每當他對別人親近的時候就會衝出來汙染他的內心的魔鬼。

“永璋,可是坐累了嗎?”夏侯弘博擔心的看著用手捂住臉的永璋,伸手將他捂住臉的手拿下來,永璋有些蒼白的臉色讓他眉頭緊皺。

“沒,沒有。”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