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我是皇阿瑪的嫡親血肉,從來都無謀國之心,皇阿瑪不會對我怎樣的,況且此事還不一定做不成呢,你不要自個首先便洩了氣!”我望著他那張年輕張揚的臉,一點都不似他的弟弟哥哥,成日裡都陰鬱著臉孔讓人看不清悲喜。

胤祥的臉,便是他的心。

我無語與他爭辯,因為不管是什麼言語,都撼動不了他的決心了,故而只能轉言問道:“八爺呢…他好麼。”

胤祥眼神一陣閃縮,低頭不肯回答我的言語。

“怎樣了…你倒是說啊!”我焦急的走至欄前,緊拽著他衣服問道。

“八哥快不行了,都跪在乾清宮前三日了,粒米未進,又怎會好!再挨個幾日怕是要魂歸去了。”胤祥憂心的望了我一眼,我緊拽著袖口,思緒飛速的轉動,卻仍是不知該如何勸他。

不知胤祥是什麼時候走的,只知道周身拂過的刺骨寒風,也曾拂過八爺的身軀…冷的他抖作一團,我彷彿看見了他長黑的睫毛下,那一滴滴落下的晶瑩泣淚。

夜風再來時,我赤著腳面窗而跪,欲涼他之所涼,痛他之所痛。

今夜起便不再進食了…我要用我的身體力行告訴他,若他要這般堅持下去,便是在逼死我。

昏倒在地之時,只覺牢內似乎起了很大的騷動,有急跑的腳步聲響,有咆哮的男人嗓音,更有揮舞的馬鞭破空之音。

迷濛間,又看見那輛載著我遠離北京的大紅色馬車…面面揮舞的送嫁旗幟下,靜站著端著藥碗的李德明。

當我對他道出一聲“謝謝”之時,那清脆的碎碗聲音,如天堂梵音一般迴盪在我耳際,鳴唱之聲洗淨了心裡所有執念。

而紗帳外的他,那欣喜若滯的神情,竟清晰如鏡面倒影一般…

再醒來時候四周烏黑一片,而我卻有一種被喧鬧包圍了許久的錯覺,猛敲了幾下腦袋,才確定此地似乎真的什麼都未發生一般。

第二日一大清早,未見到胤祥的身影,卻只看見雅柔似一夜蒼老般怵在我面前,撕心裂肺的大聲嚎哭。

我走過去拖起她的手,問道:“怎…怎麼了…”

她抽噎著說不出一句話了,許久之後才停頓了哭泣,說道:“芳華…胤祥被圈禁了!在養蜂夾道。”

猶如晴天巨雷般轟然劈下。難道我昏迷時候的喧鬧聲響,並非是我的錯覺…而是胤祥帶著人劫獄來了麼…

“也不知怎麼了,大夥兒似乎都瘋癲了一般。四爺昨兒個晚上帶著九爺,十爺,十四爺來了牢裡看太子,可不知太子說了什麼言語,惹的四爺舉起馬鞭對著他就是一頓狠抽…而眾阿哥卻沒一個上前制止的,差點便把他抽死了…現在還在乾清宮拘著,怕是也要被圈禁了…而我家爺,也是昨夜一夜未歸,皇阿瑪也不知怎麼了,一句都未解釋便把他圈禁了…芳華,福晉們中間,我能說上話的也就是你了…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源源不絕的淚水從她臉上漫了開來。

我被她這些毫無邏輯的話語嚇的沒了人色,這到底怎麼了…

第二百一十章:西風起4

第二百一十章:西風起4

雅柔無措而又滿懷期望的盯著我,我卻僅能以一片迷茫來回應她…但能肯定的是,四爺帶著那麼多阿哥來牢裡看胤礽,絕對不是走個過場探監那麼簡單。

而胤祥的被拘,與先前同我講的那些事情逃不脫干係。但我而今身在囹圄,一干爺們又都真真切切的捲了進來,又還有誰能挽住這個局勢呢。

“雅柔,你先入宮問下訊息,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也莫要太過招搖,不要遇著人就把心裡話吐了出來,斂著點情緒,知道不?”單憑她寥寥幾語,實在令人無從著手。

“我明白…胤祥就時常同我說,能坦誠相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