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還是曾經,步伐、角度、位置都一模一樣,走到那一招,我與她長劍相交,如一個十字橫在兩人之間,那愈發增大的力量讓劍身不住地顫慄著,我與她貼得極近,一抬眸,便看到那如雪的劍光下,她的眼神很受傷。她抬眸看我,而我的眼神……很令她受傷。

我低喝一聲,狠狠隔開了她的長劍,如往常一般,拼鬥到最後,總是紀曉芙最先支援不住。我便毫不留情地刷刷兩招,她肩頭又接連中劍,半邊衣衫全染滿了鮮血。

我微微一收劍勢,卻看到那鵝黃色衣衫上大面積暈染的血跡,非常刺目,在月光下鮮紅如血……你們還是自己領會吧,我就是想表達紅得很慘烈的意思(文盲,見諒)……

拼鬥至此,彭和尚忽然大聲叫道:“紀姑娘,你來將我刺瞎了罷!彭和尚對你已然感激不盡了!”

隨後,他又見我劍招狠辣,出手毫不留情,大聲叫罵:“丁敏君,你好不要臉!無怪江湖上叫你‘毒手無鹽丁敏君’,果然是心如蛇蠍,貌勝無鹽。你老是站在我跟前,彭和尚做了和尚,仍嫌不夠,還是瞎了雙眼來得快活。”

我絲毫不動怒,只是不爽地道,“毒手我承認,但無鹽怎麼了?沒有鹽就活不下去了?這什麼怪話呢?”

彭和尚一陣無語,忽然眼珠一轉,又朗聲道:“紀女俠冰清玉潔,江湖上誰不知聞?可是你丁敏君卻偏偏自作多情,妄想去勾搭人家武當派殷梨亭。殷梨亭不來睬你,你自然想加害紀女俠啦。哈哈,你也不自己照照鏡子,便三番四次的向人家亂拋媚眼……”

“朋友夫不可欺,我才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情。”我順口道,忽然意識到這句話倚天原著裡似乎沒有,便急忙道,“剛剛那句話你當我沒說過!”

彭和尚愕然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你……這什麼怪人呢?”

這時,我眼中顯示的劇情是我要刺向彭和尚,似乎是丁敏君被激怒後的行為,但我如今沒頭沒腦地去刺是不是太古怪了?

思量之下,我便想說“你快繼續罵我”,忽然我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大概有些不妥,於是靈機一動,道,“你有本事繼續罵我!”

“你當我不敢?你就是要勾引殷六俠……”彭和尚果然上當,又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我便正好承接劇情,一個箭步縱到彭和尚身前,挺劍便往他嘴中刺去。

我一劍將要刺到時,樹林中突然竄出一人,他大喝一聲,擋在彭和尚身前,這人來得極快,我不及收招,長劍已然刺出,而那人正好比彭和尚矮了半個頭,這一劍正好透額而入。

就在這電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間,那人忽然朝我獰笑一聲,揮掌拍出,我眉頭一皺,身形微微一扭,讓其擊中了我的肩頭,砰然一聲,我不由被震得飛出數步,裝作虛弱地摔倒在地上,只是一柄長劍卻插在那人額頭,眼見他也是不活的了。

長鬚道人踉蹌地走近幾步,忽然驚呼起來:“白龜壽!”跟著雙膝一軟,坐倒在地。

原來替彭和尚擋了這一劍的,正是天鷹教玄武壇壇主白龜壽。他身受重傷之後,得知彭和尚為了掩護自己,受到四派好手圍攻,於是趕來替彭和尚代受了這一劍。

他原本掌力雄渾,只是臨死這一掌速度不快,我明明可以避過,但卻顧慮到劇情,只是讓原本要斷掉數根肋骨的傷勢變為了肩頭破了些皮肉罷了,看是血流得嚇人,實則修養個十來天便好了。

紀曉芙驚魂稍定,撕下衣襟包紮好了臂上傷口,伸手解開了彭和尚腰脅間被封的穴道。彭和尚卻猛地拜了下來,紀曉芙閃在一旁,不受他這一拜。

彭和尚拾起長鬚道人遺在地下的長劍,走上前幾步,劍尖冷冷地指著我,道:“這丁敏君胡言亂語,毀謗姑娘,不能再留活口。”

說著,他便挺劍便向我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