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靈脩——!

話音未落,一道鋪天蓋地的劍意猛地襲來,帶著一股寒意直直貫向夙寒聲眉心。

只聽“鏘”的一聲,直到劍意頓在眉心三寸前,那所過之處後知後覺結為一層層冰霜,結結實實將滿院伴生樹凍成寒霜。

收緊纏繞的伴生樹終於艱難停住。

莊靈脩持劍而立,身上寒意未散,冷冷道:“蠢貨!他都要被勒死了你還顧忌著那棵破樹作甚,不傷到主根不就沒事嗎?!

但凡換個地方,徐南銜都要和他大罵八百回合,此時卻無暇顧及,匆匆衝上前將夙寒聲單薄的身體強行從

那凍成冰霜的層層枯枝中抱出來。

夙寒聲已昏了過去,溫順乖巧地蜷縮在他懷中,蒼白的手下意識抓住徐南銜的衣襟,用力至指節發白。

蕭、蕭蕭……

徐南銜驚魂未定地半跪於地,死死將夙寒聲抱在懷中,像是怕再被伴生樹搶走似的,半晌無法回神。

莊靈脩蹲下來握著夙寒聲垂在地上的手微微一探脈,眸光一動。那高燒不退的熱意,竟然在緩緩退去?

莊靈脩道:“不北……不北!”

徐南銜心臟仍在疾跳,後怕不已,若他再晚回來一會,是不是隻能瞧見夙寒聲的屍身了?

耳畔嗡鳴退去,隱約聽到莊靈脩在喚他,怔然道:什麼?

這麼會功夫,夙寒聲體內熱意悉數退去,內府中一陣靈力激盪,竟然還悄無聲息突破至築基期。莊靈脩見徐南銜魂不守舍的模樣,眼眸閃現一抹不忍。

……然後莊狗湊到徐南銜耳畔,氣沉丹田,一聲震天吼。徐不北!!!你月考成績不如蘭虛白!!

徐南銜:……

徐南銜險些被震聾,耳中嗡喻地生疼,終於從恍然中清醒。他陰惻惻盯著又恢復溫文爾雅的莊狗,咬牙切齒道:遲早有一天要宰了你!

莊靈脩溫和頷首:“不北,你在說氣話,我不怪你。”徐南銜:……死去吧。

徐南銜沉著臉將夙寒聲抱回內室,一番查探後果然發現那高燒已退,八百年沒精進過的修為竟也從煉氣修至築基。

夙寒聲沉沉睡去。莊靈脩倚靠在床柱邊,雙手環臂地挑眉:“還回去嗎?”

徐南銜這幾天緊懸的心終於落下,他給夙寒聲擦了擦額間的汗,瞥了莊靈脩一眼,冷冷道:“下次再敢說我不如蘭虛白,我就把你打成蘭虛白那副腎虛樣。

莊靈脩:……

徐南銜將遮光床幔拉上,收起烏金槍打算先把從墨胎齋借來的靈舟還回去。

只是兩人剛走出齋舍,就見本該停留在院外的靈舟不翼而飛。徐南銜:……莊靈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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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道學宮的墨胎齋是學齋,同別年年坊市販物的雖不同,可學齋中不少山長都是別年年墨胎齋的師兄們。

靈舟若丟失,徐南銜恐怕得扣個七八分。

莊靈脩見徐南銜都要噴火了,默默往旁邊挪了下,省得殃及池魚。

是夜,聞道學宮聽照壁上出現一張尋物啟事。

「今日四望齋外丟失一艘靈舟,靈舟上有未儲存完全的大型毒障,稍有不慎就有見血封喉的風險,望即刻歸還——徐」

弟子印能透過烽火臺看到聽照壁,不少學子在下方留音看熱鬧。「四望齋?那不是徐不北的齋舍嗎?」

「哈哈哈這則啟事絕不可能是徐不北寫的,打個賭,要是他寫的我直接把聽照壁活啃了!」「這字裡行間道貌岸然的狗味兒,一看就是莊靈脩代筆」

聽照壁上都在嘻嘻哈哈看熱鬧,無人自首也無人提供線索。

半個時辰後,徐南銜徹底不耐煩了。

聽照壁的尋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