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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邇沒有理她,堅持先量體溫。如果體溫過高,就直接送醫。
“把藥給我,別量了,我等會兒還要去學校。”曾遐咳嗽一聲,艱難地爬起來。她可不想在自己全勤的戰績上留下汙點。
“你上午有什麼課?”
“英語。”
曾邇擦了擦溫度計,塞進她嘴裡:“公共課而已,別去了,找個人替你喊到。”
曾遐一怔,把溫度計抽出來:“沒人替我喊到。”
說完,她沉默了。儘管她不願承認,但這就是事實——她連一個能替她喊到的所謂“朋友”都找不出來。
在這一刻,她是落寞的。
曾邇搖搖頭,奪過溫度計,重新塞回她嘴裡:“我去!”
“女孩子不要動不動就‘我去’,搞得跟個老爺們兒似的。”曾遐投降,含著溫度計,絮絮叨叨。
曾邇白了她一眼:“我是說,我替你去。”
“嗯?”曾遐張開嘴,溫度計差點掉出來。
“告訴我在哪間教室。”曾邇利索地戴起隱形眼鏡。她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很小就是近視眼,而曾遐這個學霸的視力卻一直很好,這不科學。
“反正我摘掉眼鏡,再扎個馬尾就成你了。”
其實替老姐去上課,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的。她等待曾遐的回覆,迫不及待穿上實驗服——這就是她的私心。
曾遐取出溫度計,看了看,低燒。她報出教室號,支撐著坐起來,莫名其妙看著曾邇:“這是下午做實驗才要穿的,公共課用不著。”
“那我送佛送到西,下午也替你去了。”曾邇難得有機會穿上白大褂,怎麼能放棄。她才不會告訴老姐,自己覬覦那件實驗服很久了。也沒什麼特殊目的,就是想穿一穿過過乾癮。
曾遐慌忙道:“你下午不是也有課嗎?”
“要三點多開始,之前我先去實驗室替你盯一會兒。”
“你下午應個卯就可以走了,千萬別久留。”倒不是擔心會穿幫,只是擔心實驗會被曾邇搞砸。
曾邇嘿嘿一笑,點點頭。她穿好鞋子,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對著鏡子轉了一圈。馬尾辮、白大褂、牛仔褲、白球鞋,相當幹練。
她滿意地欣賞一番,考慮要不要自己也買一件在家裡穿。不不不,爹媽一定會覺得她腦子有病的。她嘆息著,脫下白大褂,放進包裡,同曾遐告別。
“按時吃藥,好好休息!”
曾遐無力地揮手,想到實驗服上還沒洗掉的幾塊汙漬,自言自語道:“白大褂有什麼好的,這麼容易髒……”
“別看了,都死光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一個女生拉上外套拉鍊,在生物樓門口跳著腳催促道。
樓外的梧桐樹守護著這棟樓。寒風吹來,僅剩的幾片葉子也被吹落,光禿禿的枝幹更顯蕭然。師生們匆匆而過,紛紛加快腳步,沒人注意到這些曾經茂盛的樹木。
高霏霏蹲在地上,觀察樹邊一排已然凋零的花。泥土上立著幾段花莖,偶爾還有兩片蜷縮在一起的花瓣,更多的則是剛剛落下的梧桐葉。
“它們是什麼花?”高霏霏好奇道。
“誰認識啊,我連這兒有花都不知道。”那個女生把高霏霏拉起來。
“你不是學生物的嘛……”
即使身處最盛的花期都不一定被人記住,更何況在這百花凋敝的深秋。那麼用盡全力綻放,究竟又為了什麼。高霏霏不情願地起身,倍感淒涼。
“誰規定學生物就一定要知道這個的。”女生不耐煩地拽她進門,“我只要會判斷它們是死是活不就夠了。”
高霏霏拍掉她的手,打算自己走:“它們真的都枯死了?也許……有奇蹟呢?”她還是有些不死心。傷春悲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