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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茫茫一片的大海。

敵機在哪兒呢？

耳機裡的通報越來越急：“敵機就在你們下方！敵機就在你們下方！”李漢急忙向下壓了壓機身，開始往下方搜尋，哪裡有？！

他都快將眼珠子瞪出來了，可是眼前還是空無一物。

突然，海面上出現幾片樹葉似的東西，飄飄悠悠，時有時無。

“下降高度！”王漢下達命令。

“樹葉子”越來越大，漸漸顯出飛機的形狀出來，足足有上百架的敵機編成幾十個小隊如密密麻麻的蚊子群一般出現在眼前。

“敵人在右下方，高度約兩千三百公尺，全體準備，開始攻擊！”王漢大喊一聲，一拉操縱桿，帶頭從三千米的高空上俯衝了下去。

李漢太激動了，激動得把憋了多少年的勁頭全用在駕駛杆上，以致動作過猛，直接從日軍的機群中衝過，直接鑽到了下面。

日本飛機群顯然沒有料到這突如奇來的襲擊，一下子陣形大亂，急忙把副油箱和炸彈胡亂丟了下去。我軍的這些駕駛員也沒什麼作戰經驗，一見著敵機，就像肉搏戰中看到站在面前的敵人，指揮員一聲：“全體攻擊！”嘩啦啦散開了，像端著刺刀躍出戰壕一般，頭對頭朝敵機就衝了過去。

日本駕駛員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戰術，機群一下子亂了陣。有的從我方機頭一躍拉起，有的與米格擦翼而過，動作快的掉轉機身即跑。

“狗日的，看你往哪跑！”王漢又喊又罵，逮著一架日本攻擊機窮追不捨，一副拼刺刀的架式咬住一架敵機，靠近，再靠近，日本的三菱九七式重爆攻擊機自重就有近四噸七，架上載油和掛彈總重足有七點五噸，可是最大航速只有432公里，而這架飛機讓王漢逼得連副油箱都來不及扔，速度就更慢了。

王漢駕駛飛機差點直接撞了上去，他不緊吸了一口氣將飛機猛地拉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他猛地一按炮鈕，不足三十米的距離上，機炮的子彈拖著白光飛向敵機，濃烈的煙雲騰地將這架包裹起來，王漢將飛機拉起來的同時，那架日本轟炸機拖著濃濃的黑煙向下栽去。

“哈哈，我打中了！”王漢正在得意地大叫著，忽然見自己左側的機翼冒出了火花。

“一號小心！”這時僚機駕駛員魯功大聲喊道。

王漢吃了一驚，猛拉操縱桿，踩著油門，飛機就向右下俯衝了下去。

這時他看到身後一架日本九六式戰鬥機凌空爆炸開來，原來是魯功擊中了那架偷襲自己的日機。

由於飛機效能的差異，再加上數量還處於劣勢，日本戰鬥機在剛開始還抵擋了一陣，在損失了十幾架飛機之後，開始扔下轟炸機各自逃竄。

王漢帶著二團當然不依不饒，全力地窮追猛打，日本的九六式戰鬥機的最大速度才只有380公里，但日本飛行員憑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和高超的駕駛技術還是大多逃了出去。

這場在東臺東北上空進行的空戰以人民軍擊落敵人戰鬥機23架和轟炸機十二架，擊傷五架，而自己僅損失飛機兩架，其中一架還是由於在戰鬥中與敵擊相撞失事引起的，我軍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我軍的飛機受傷的也有十八架，這是因為日本戰鬥機裝備的是七點七毫米的機槍，而我軍飛機卻裝備的是20毫米機炮所造成的，日本飛機裝備的武器效能太差，幾乎無法擊落我軍的飛機，否則，按實際架駛技能和經驗，儘管我軍的飛機效能要大大優於日本飛機，還是得有十五架左右的損失。

而日本飛行員卻十分吃驚於中國空軍的這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戰術，似乎老行家遇到新問題。在仔細地分析了之後，他們才得出了結論，中國空軍根本沒有什麼戰術，純粹是一種亂戰，不過他們卻為此頭痛不已，因為根本找不到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