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東西,是誰在唱“我的思想飄在空中”,簡直是胡說八道。

但是,我還是下決心一定要根治這種“怪癖”!

在我的私人醫生的建議下,我來到了上海。

據說,上海的同仁醫院對腸胃病的診療有著獨特治療方法。

我只帶著隨身副官湯耀岑和楊大夫及四個衛兵喬裝成商人模樣就去了上海,當然,自己的去向還是做了一些安排的。情報局局長廖祖茗再安排多少他手下的特務在一旁暗中保護,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只是想輕鬆過一回老百姓的生活,當然,楊大夫說如果搞很大的聲勢有時會影響到醫生的判斷力。

上海灘自一八四五年被英國人建立第一塊租界地以來,西方列強紛紛仿效,幾十年間,竟已有十幾個國家建起了租界,所謂‘十里洋場’就這麼形成了,其中以英、法兩國租界佔地最大。

短短的幾十年間,利用中國的廉價勞動力,這裡迅速成為了中國最大的港口城市,號稱“東亞首埠”,自從太平天國佔領南京後,蘇、皖、浙一帶的富商也舉家遷至上海避難,這也極大加快了上海的發展,至現在已成為有著近二百萬人口的大都市。

當然,這裡燈紅酒綠下掩飾著貧窮,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全都聚集到了此地,白天熱鬧的街市到了夜晚是冒險者的天堂。各種黑幫勢力在這裡佔地為王,依然收颳著窮人們為數不多的錢財。

上海是全國犯罪率居高不下,這也和這裡政府部門充斥著貪汙腐化息息相關,政府官員、不法商人和黑幫頭目相互勾結,聯手欺壓百姓。政府的無能導致黑幫幾乎控制了大部分的城市功能。

去年底,由於上海的治安實在不象話,我下令撤換了原上海市的警察局長,由長江艦隊陸戰旅旅長林升出任警備司令兼上海市警察局長,夜晚由軍隊執行治安巡邏任務,上海的治安才好了許多。

悄悄到得上海,我們這一行人住進了“大東方飯店”,這是位於外灘附近的一家甲等旅館,副官曾提議去住到更豪華的“國際”、“揚子”等飯店,還是被我拒絕了。這樣不符合我們的身份,當然,還有一個理由,我確實有點捨不得花錢。

這外灘一帶緊挨著外國人的租界區,由於種種原因,一直被保留了下來。

我和楊大夫沒事順便在外灘這一帶閒逛了起來。

大街上人來人往,各種鋪林立,一些梨園茶社門前貼了些海報,盡是些《牡丹亭》、《西廂記》、《鋸沙鍋》之類的戲名,時而會傳出些胡琴、鑼鼓之聲,我對唱戲之類的事情還真是不感興趣,楊大夫倒是不時對一些——名角今夜登臺獻藝之類的東西頗感興趣,不時口中嘖嘖有聲,彷彿對不能親臨現場觀看那些名角唱戲極為遺憾。

“你若想看,晚是可以過來親自賣票進去呀!”我對楊大夫笑道。

“那,那多不好,元帥患病期間我卻獨自去梨園聽戲,實為不忠!”楊大夫搖著頭說。

“啥?這和忠不忠有啥關係,我又不是得了啥大病,再說了,今晚又不去醫院!”

楊大夫還是說啥也不肯,依然對著兩旁的牌子嘖嘆不已。

走了很長的時間,卻又感到腹中作響,楊大夫連拉住路人,問明瞭方向,遂拉著我轉過一個街口,向右一拐,進了一條雜亂的弄堂,又奔了一半,我這才見到一個小門上面寫著兩個我又愛又恨,現在最急切見到的兩個大字——廁所!

我一頭就鑽了進去,楊大夫被攔在了門外,“每個人一個銅板,阿拉沒見那麼沒禮貌的人,拎勿清!”聽這話的意思是說我上廁所沒給錢,不過這上廁所和有沒有禮貌有啥關係。還拎得清拎不清的!靠,我蹲在馬桶上狠狠罵道。

這是南方常見的木製馬桶,裡面的臭氣燻得我差點暈了過去,好不容易解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