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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連腰帶都沒繫好就衝了出去。
我一眼就看見湯副官正帶著四個衛兵在不遠處站著,他臉上正帶著一副笑容,正在那裡幸災樂禍。媽的,好小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我為自己的“光輝形象”受到了損害而憤憤不平,不過,自己剛才也確實夠狼狽的。我悻悻地往回走著,不小心“咚”地一下,踢到了地下的一隻破竹板做的盤子上。
我抬頭一看,卻見馬路邊的臺階上,正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窮苦藝人,懷裡抱著一把胡琴正在拉著,琴聲甚為悽苦。只見他臉上長滿了一腮短樁鬍子,面黃肌瘦,眉毛眼睛深陷著,兩隻眼睛也沒有什麼神采。身上卻穿了件破舊灰黃布長袍,不過因為好久不洗了,早已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在他身旁卻立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鵝蛋形的臉龐,卻是白裡透出紅來,顯得很是清秀。身上穿的舊藍竹布長衫,倒也乾淨齊整。身旁立著個竹製的鼓架,上面擺了一面小鼓。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彎下身來想將那隻竹盤給拾起來。
崛起與發展 二十、天下窮苦
正在這時,卻見那姑娘卻跑了過來,“先生不可,您是貴人,剛才卻是對不起了!”
“咦,明明是我踢了你們的盤子,怎麼你反倒道開歉來?”我也有此奇怪,便笑著對那姑娘說道。
那姑娘俯下身去,將那竹盤拾了起來,“原是我們的東西擋了先生的路了,若是其他的人,怕是早就罵過來了!”那姑娘卻是害羞地低下頭去,“先生您是個好人,跟他們不一樣!”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誇我,不由得大為高興。
“老先生,你們在這是做什麼?”我問道。
那正在拉琴的老者停下手來,張開嘴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就象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咋了,難道我臉上張了朵花?
“小哥怕是沒怎麼出過門吧?”那老者張口說道,“我們父女這是在街頭上賣藝的,勉強混口飯吃,倒讓小哥見笑了!”
哦,我這才明白過來,看來我還真有點白痴,不過說我沒出過門?咱可連洋人他們老家都去過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看樣子老先生還沒開張吧,我就再這聽一段,就算給您起個彩頭!”
原來這種街頭中賣藝的還沒見過象我這麼穿著的人聽過,見那老者面帶一絲驚愕之色,轉過頭去同那姑娘說得兩句,那姑娘又看了我一眼,頭了點頭,遂開始了準備。
我呢,也還不習慣長久地站著,於是靠到了街邊的一棵樹上,楊醫生見我這副模樣,卻是感到哭笑不得。
卻聽那姑娘說道:“即然先生不嫌棄,小女子在這裡就獻醜了。我這裡有一段黃梅調,叫《十八相送》,是那《梁山泊與祝英臺》裡改過來的一段,唱得不好,還望包涵一些。”
那老者拉起了胡琴,這回琴聲卻變得悠揚,原來這只是個過門,卻聽那大姑娘將鼓敲了兩下,開口唱了起來:“雲山疊疊水茫茫,送弟平安返故鄉。三載同窗嫌聚短,傷離恨比柳絲長。分花拂柳,恭送弟郎,你莫怨驪歌今初唱。唱不盡離別愁,訴不出其中況,感哥你送我一程,我多添一番惆悵。”
那姑娘穿著雖然寒素,但唱將起來卻目光流轉,自有一股清媚之態,顯得楚楚動人。這黃梅調本身就平易通俗,再加上那姑娘唱得極為婉轉動聽,一會工夫,邊上就圍起了二三十人,再加上那老者琴伴唱拉得曲子也極為應景,各人不由叫起好來。
由於周圍圍觀的人一多,湯副官和那四個保鏢也湊了近來。
這一段唱完之後,卻有幾個白聽書的,轉身就離開了。那老者見狀,趕忙放下胡琴,拿起那竹盤開始向大家收錢。
這人們有的給一個銅子,有的給上兩三個,有的則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