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

“那是自然。”

“我日後可不能隨時邀你暢飲了。”梁世軒說道,有些惋惜,他還是與沈計言處得較為自在。

“你若是入了仕途當了大官,我也不能與你隨時暢飲了。”

“可惜啊,到那時我可是痛失酒友啊。”梁世軒道。

“不如今日借李兄的美酒痛飲一番。”

說罷,二人笑了起來。

還未見荷花影,便聞荷花香。走進了看,一群人圍著池子嘖嘖稱奇。滿池的清荷如婷婷的舞女,更像是西子的笑迷了一眾看客的心。盡妖嬈,展風姿。

“看來李公子倒是個風雅人物啊。”沈計言看著那滿塘的荷花,真是費盡心力啊。沈計言感嘆道。

“李兄可真是說到做到啊,昨天說請大夥看荷花,結果還真就是一池子荷花。費了不少錢財吧”手執描金扇,身著白袍的青年嗤笑道。

“那是自然,李兄向來是有一說一的人,怎會戲弄於我們。”一人說道。

被眾人稱讚的人,臉上是得意的笑。

那青年不甘心地稱讚了幾句,便離去。

“看來黃兄敗得不甘心啊。”梁世軒笑道,“下回咱們可以到黃兄家賞梅啦。”

沈計言笑了笑,看來李兄與黃兄積怨頗深,梁世軒這些年定是看了兩人不少的笑話。

眾人見著梁世軒便熱情的招呼他,梁世軒在這些場合簡直如魚得水,應付自如。反觀沈計言他在這些場合就頗不自在,他本就與這些人不熟識,再者他並非什麼富貴人家的子弟也就漸被他人冷落。不過於他這樣反倒樂得個自在清淨。

梁世軒一邊應付眾人,一邊偷看立在池邊賞花的沈計言,梁世軒心想那人安安靜靜地站著就好像一幅畫,恬靜淡雅,纖塵不染。

主人家開席邀眾人同樂,酒至酣處,一眾身材兒妖嬈的舞女魚貫而入,妍歌豔舞,數人心神搖旌。

沈計言注意到在一片鶯歌燕舞中,身著紅羅綺的歌女卻好似一座孤島,遠遠地離開了眾人的歡樂,眉眼處是藏不住的哀愁。

“莫不是看上人家了。”梁世軒低低說到。

沈計言搖頭,他不過是好奇罷了。

“也是,人家可是有主的人。”

沈計言皺起眉頭,梁世軒未免捕風捉影了,那一句嘲諷聽得他不舒服。

梁世軒自知失言忙道:“我是喝酒喝得糊塗了。”

“無妨,頑笑而已。”說罷,沈計言也不理會他。

梁世軒尷尬的笑笑,便把注意力放在歌舞上。不一會兒也看向那歌女,那歌女長得甚為清麗不施粉黛,在一眾濃妝豔抹的舞姬中倒也顯得十分特別。他暗想白羽倒喜歡這些清麗脫俗的。

一眾舞女退下後,唯那紅衣女子留下,給眾人行了個禮,彈起手中的琵琶唱到:“塞鴻高,仙露滿,秋入銀河清淺。逢好客,且開眉,盛年能幾時? 寶箏調,羅袖軟,拍碎畫堂檀板。需盡醉,莫推辭,人生多別離。”儂儂軟語,如訴衷情。

“及時行樂,不負韶年。”有人叫道。

曲終女子行了個禮,婷婷嫋嫋的退去。

“莫不是苦中作樂。”沈計言望著女子離去的身影道。

“才送目,又顰眉,此情誰得知?”梁世軒道。

“笠言所覺甚是。”

“都說戲子無情,不知其多情,多情總被無情負。白羽不知負了多少個呢。”梁世軒調笑。

“比你不如。”沈計言不甘示弱。

“哈哈,兩位都是風流人物只怕都負了不少。”坐在一旁的綠衫青年道。

“比風流,梁某可不如人人稱道的柳兄啊。〃

“哪裡,梁兄客氣,得春風樓行首羅繡娘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