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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個人的比較,我們便能看出後梁和後唐一勝一敗的結局是很合乎情理的。
從智勇到昏庸
人們常說: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小河溝裡卻翻了船。李存勖身經百戰,終於完成了父親的三樁心願,平定中原,923年4月,李存勖在魏州稱帝,建國號為大唐,意即延續唐朝李姓的統治。史稱為後唐,李存勖即後唐莊宗,定年號為同光,以太原為西京,以魏州為東京,建立興唐府,以鎮州為真定府,建北都。可惜的是,李存勖會打江山,卻不會治理國家守江山,從此之後,李存勖陡然一變,從智勇一下子滑入了昏庸,變化之大,令人驚訝。三年河東迅速變成了河西,自己也命喪亂兵之中。滅梁後不久,李存勖又派兵奪取了關中和兩川,疆土的強盛在五代居於首位。這使得南方的吳和楚等國也驚恐不已,但統一大業未成,李存勖卻命歸九泉之下了。
李存勖是一個孝子,一員勇將,一位優秀的藝術家、傑出的軍事家,但卻不是一個好皇帝,他長於軍事而短於政治,奪取天下後就與從前判若兩人,從此弊端百出。他一無治國之才,二無用人之法,全然沒有了往日英勇之氣。對待文臣武將,李存勖昏庸驕橫,無法團結眾人之心。對於滅後梁的功勞,李存勖曾經歸於自己一人,說天下是他用十指取得的,抹殺了眾將的戰功。對於戰功赫赫的李嗣源他也妄加猜忌,忠良之將郭崇韜被劉皇后害死時,他聽之任之。遠離忠臣良將的李存勖對唐朝末年的腐敗士人卻格外器重,重用蘇循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蘇循本來是唐朝臣子,朱溫稱帝前後,鞍前馬後地效勞不止,被敬翔等人鄙視,罵他為“唐之鴟梟,當今之狐魅”,貶斥回鄉。李存勖建後唐時,由於以興復唐朝為旗號,曾下詔尋訪唐朝的衣冠,蘇循又重新出山,見到李存勖即用唐朝見皇帝的禮拜見。當時文武眾臣都沒有用朝賀之禮,蘇循卻跪拜高呼萬歲,涕流稱臣,使李存勖喜形於色,歡於內心。第二天,蘇循又敬獻三十管大筆,說是“畫日筆”。畫日筆原為皇帝專用,李存勖更是高興,立即任命他在舊任禮部尚書的基礎上兼皇帝河東節度副使。除了蘇循,李存勖又招納唐朝舊臣,鑽營之徒紛紛再現,像豆盧革等人任職後不但敗壞了政治,還侵蝕了一些將領,唐末時的腐敗世風又重在後唐瀰漫起來。
李存勖不但用唐末舊臣,而且還像唐中後期那樣重用宦官和伶人。當初朱溫誅滅宦官,河東卻成了宦官的避難所,雖然張承業是宦官中的傑出者,輔佐李克用父子盡心盡力,但李存勖恢復招用大批宦官卻使政治日益腐朽,宦官多時曾達到上千人。李存勖寵用宦官,並當成心腹來重用,委以軍國大事。他又設定監軍一職,派宦官充任以監督駐外將領。李存勖不懂得時代變化情況,片面效仿唐朝,非但不能用宦官加強中央集權,反而受盡其害。三年之中,李存勖從河東變到了河西,而且一路想西走去,即從勇猛善戰,變到了昏庸荒淫,命喪亂軍之中。
至於寵信伶人,李存勖更是花樣迭出,本來他從小就喜愛音律,愛看伶人演戲。稱帝前,就曾任命伶人做官以致貽誤戰機。滅梁之後,原被梁軍俘獲的伶人周匝見到李存勖,向他保舉曾保護他的後梁教坊使陳浚做一郡長官,李存勖見到周匝,異常歡喜,對周匝保舉的陳浚連人也不看立即應允。
有個伶人上去給他兩個耳刮子,把唐莊宗打得莫名其妙。別的伶人見了也大吃一驚,衝上去揪住那個伶人責問。那個打耳光的伶人笑嘻嘻地說:“理(理和李同音)天下只有皇帝一個人,你叫了兩聲,還有一個是誰呢?”唐莊宗聽他一說,才知道是跟他開玩笑,捱了打也不生氣。
伶人們受到唐莊宗的寵幸,在宮裡自由進出。他們跟皇帝可以打打鬧鬧,對一般官員,就更神氣活現了。官員們受了他們的欺負,心裡氣惱,誰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