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摻合,你們也會再一次重逢。孽緣之所以成為孽緣,不就是因為躲不開逃不掉嗎?何不坦誠一點去面對呢?”

趁著纖綿說不出話,蒲半仙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貧道上次也囑咐姑娘了,你的劫數很快就要到了,就是和夾谷琰相關的,你註定會與他一起,但要不要付出真心就是你的事情了。”

蒲半仙彷彿看穿了纖綿的心,忙不迭地接著說,“不過,你與他註定分離,不是生離,就是死別。你的小命取決於你的真心,真心越多你越瀕臨死亡,若無真心,你說不定能夠在沒有他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纖綿歪了歪嘴角,這是她能夠做的最大面部動作,終於開口,“我若是愛他,我就會死,是這個意思嗎?”

蒲半仙拿著蒲扇把撓了撓後背,帶著半分憐憫之意覷了纖綿一眼,“更準確地說是對他傾心付出,你就會死。你們的情緣有限,不要妄想太多。天意如此。”

纖綿慢慢點點頭,呆呆地慢慢問了一句,“前輩和太老夫人所說的木命火命什麼的是真的嗎?”

蒲半仙搖著蒲扇,“貧道從不說假話,你確實是能夠幫助火命的夾谷琰的木命,但木生火的過程不就是木命的終結的過程嗎?”

纖綿苦澀地歪了歪嘴角,“多謝……前輩提點。”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射河燈

這一年的下元節就在纖綿養傷的過程中悄悄來臨。大興缺水,帝都江都都是沒什麼河流的地方,對於迎接水官的下元節並不十分看重。東秦雖也是臨海,卻因為各種花神節日繁多而忽略下元節,故而第一年在逍遙城過下元節,看著府裡張燈結綵,連不怎麼活潑的雪青都帶上了幾分期待。

纖綿看雪青期待,便說,“那日,城主允許丫頭出府,你出去玩一玩吧。”

雪青攬住纖綿的胳膊,討好道,“我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找個人說說笑笑才有意思。”

纖綿摸了摸自己還沒有拆下白綢的臉,“這樣出去我們是有意思了,只怕別人都沒有過節的心思了。”

雪青從後面拿出一個覆著輕紗的斗笠,“喏,我給你做的。”

纖綿摸了摸有些粗糙的輕紗,將斗笠戴上,慢慢說,“你給我拿的這個倒是想起了從前在帝都的日子。”

雪青笑了笑,偏頭,“聽聞大興的貴族女子是不能露面的,我在江都這麼久沒有見過,原是真的,還真有趣。”

纖綿摩挲著斗笠的邊沿,“既然你都給我做了,我還是別辜負了你的一片苦心。”

夜晚,纖綿帶著斗笠輕紗遮住自己的倒黴樣子,回了管事之後和雪青一起出府,臨街的房子都掛著一對提燈,每一家的燈都略有不同,光影搖曳,整條長街倒像白日一般。

雪青拿著剛剛買來熱氣騰騰的雲片糕遞給纖綿,纖綿搖搖頭拒絕了。周圍一陣喧鬧,纖綿隱約聽到了一個年老的男子的聲音,“射河燈啊,三十銅板一次,射中有獎啊。”

纖綿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看著幾人拉弓射箭,卻都無功而返。

雪青好不容易擠了過來,咀嚼著雲片糕說。“這一看就知道不會有人射中,一次還要三十銅板,老闆太黑心了。”

老闆耳力超群,聽到雪青的話。回答,“姑娘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三十銅板買的是機會,輸贏全在姑娘自己,怎麼能怪我黑心呢。況且確實有人射中過。”

雪青臉一紅,撇撇嘴,往纖綿身後躲了躲,纖綿抬頭看了看,今年的頭獎是琉璃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