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故作不知地道。

“講好的罰酒三杯,汝緣何多飲?莫不是非之酒美,令郭兄忘乎所以?”韓非不怕郭嘉喝,怕只怕郭嘉喝得少。不過,難得請來郭嘉,卻不是僅僅是喝酒那麼簡單!他真怕,一句沒說上呢,郭嘉就先醉了。

“四杯了嗎?”郭嘉愣了愣,旋即,滿是不捨的鬆開了酒罈,“卻是嘉忘乎所以了,不過,卻是怪不得嘉,實在是公子之酒甚美。”

“這是在怪非之酒太好嗎?”韓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直以來,韓非覺得自己有夠憊懶的了,今rì卻是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個……自然不是。”郭嘉訕訕地一笑,索xìng耍起了無賴,癱軟著身子,道:“莫不是韓公子心疼了?”

“心疼?”韓非好不無語,白眼一翻,沒好氣地哼道:“吾確是心疼了!”

這一下子,郭嘉卻是有些慌了,眼珠子一轉,出言擠兌道:“堂堂州牧之子,竟為幾杯水酒心疼,實小氣也!”

“若是尋常酒,縱是千百壇,非亦不心疼。但此酒不同,非是吾大話,大漢也僅此一家,別無分號!而非之所存,也不過三十壇,說來不怕汝笑,縱是家父一年也僅得一罈的量。若在穎川家鄉,倒也罷了,只是此間非隨身僅兩壇,非之心疼,非酒,實恐無酒飲也!”韓非白了郭嘉一眼,鼻子裡直哼哼。

“什麼?!”郭嘉這下子可淡定不了了,他乃好酒之人,飲酒無數,自然品得出酒之好壞。而此酒能征服他,自然是佳釀。當然了,郭嘉的不淡定,並不單純的是因為酒,而是因為人。

人家的父親一年只能喝到一罈的美酒,卻一下子拿出兩壇來款待他,雖然不知道韓非說的是否屬實,但聽在耳裡,心頭又怎不感動?

一見如故嗎?

“公子方才說,此酒名‘刺客’?”郭嘉再不牛飲,改為小口細品。

“郭兄難道不覺得很貼切嗎?”韓非笑問道。

“此酒入口綿長,醇香無匹,就好象藏滿酒香的一口溫湯,但是一入臟腑,卻似火燒一般,酒之烈瞬時襲遍全身,就如刺客一般,初時平淡無奇,似乎人畜無害,但一到了攻擊的位置,立時‘圖窮匕現,殺人一個措手不及,韓公子以‘刺客’名之,卻是相得益彰。如此佳釀,世間絕品,卻是被嘉糟蹋了四杯,慚愧,慚愧啊!”郭嘉深深地看了看韓非,這人,不僅對自己的脾氣,更是如此厚待自己,卻不失為一妙人。

突地,扼腕長嘆,“若無有此酒,世間又安有可飲者?韓公子,汝卻是害嘉非淺啊!”

韓非自顧自的舉杯,淺嘗著鼻端的醇香,聞言,不禁笑道:“這個,怕是怪不得吾,莫非,非有美酒,也是一錯?不過,非與郭兄一見如故,若想喝酒,韓家的大門,也是時刻歡迎郭兄到來的。”

郭嘉聽得一愣,隨之,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沉默了。好半晌,才道:“韓公子為什麼不問問嘉,為何會在此處?”

韓非的話,乍聽是好客之意,但話中隱含的招攬意味,郭嘉又怎會品不出來?

只是,韓馥……比之袁本初還有不如!

“正要相問。”韓非聽得出郭嘉言語中的拒絕意味,只不過,那又如何?韓非一開始就沒覺得自己雄軀一震,王八氣橫,郭嘉爭著搶著投奔自己,自家人知自家事。劉備請諸葛亮還來個三顧茅廬,自己急甚?

“吾為田元皓所薦,供職在袁本初之麾下。”郭嘉淡淡地道。

“哦?非倒是此刻方知……奇怪了,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