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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不惱。”玉郎道:“如今有姑娘在此,便是個對兒了,又有甚惱!”慧娘笑道:“恁樣說,你是我的娘子了。”玉郎道:“我年紀長似你,丈夫還是我。”慧娘道:“我今夜替哥哥拜堂,就是哥哥一般,還該是我。”玉郎道:“大家不要爭,只做個女夫妻罷。”兩個說風話耍子,愈加親想沒事,乃道:“既做了熱。玉郎料夫妻,如何不合被兒睡。”口中便說,兩手即掀開他的被兒,捱過身來,伸手便去摸他身上,膩滑如酥,下體卻也穿著小衣。慧娘此時已被玉郎調動春心,忘其所心,任玉郎摩弄,全然不拒。玉郎摸到胸前時,一對小乳豐隆突起,溫軟如綿,乳頭卻像雞頭肉一般,甚是可愛。慧娘也把手來將玉郎渾身一摸,道:“嫂嫂好個軟滑身子!”摸他乳時,剛剛只有兩個小小乳頭,心中想道:“嫂嫂長似我,怎麼乳兒到小。”玉郎摩弄了一回,便以手摟抱過來,嘴對嘴,將舌尖度向慧娘口中。慧娘只認做姑嫂戲耍,也將雙手抱住,著實咂吮。咂得慧娘遍體酥麻。便道:“嫂嫂,如今不像女夫妻,竟是真夫妻一般了。”玉郎見他情動,便道:“有心頑了,何不把小衣一發去了,親親熱熱睡一回也好。”慧娘道:“羞人答答,脫了不好。”玉郎道:“縱是取笑,有甚麼羞。”便解開他的小衣褪下。伸手去摸他不便處,慧娘雙手即來遮掩,道:“嫂嫂休得羅皂!”玉郎捧過面來親個嘴,道:“何妨!你也摸我的便了。”慧娘真個也去解了他的褲來摸時,只見一條玉莖鐵硬的挺著。吃了一驚,縮手不迭,乃道:“你是何人?卻假妝著嫂嫂來此!”玉郎道:“我便是你的丈夫了,又問怎的。”一頭即便騰身上去,將手啟他雙股,慧娘雙手推開半邊,道:“你若不說真話,我便叫喊起來,教你了不得!”玉郎著了急,連忙道:“娘子不消性急,待我說便了。我是你嫂嫂的兄弟玉郎,聞得你哥哥病勢沉重,未知怎地。我母親不捨得姐姐出門,又恐誤了你家吉期。故把我假妝嫁來,等你哥哥病好,然後送姐姐過門。不想天付良緣,到與娘子成了夫婦。此情只許你我曉得,不可洩漏。”說罷,又翻身上來。慧娘初是隻道是真女人,尚然心愛,如今卻是個男子,豈不歡喜?況且又被玉郎先引得神魂飄蕩,又驚又喜,半推半就道:“原來你們恁樣欺心!”玉郎那有心情回答,雙手緊緊抱住,即便恣意風流:
一個是青年孩子初嘗滋味,一個是黃花女兒查德甜頭。一個說今霄花燭,到成了你我姻緣;一個說此夜衾綢,便試發了夫妻恩愛。一個說前生有分,不須月老冰人;一個道異日休忘,說盡山盟海誓。各燥自家脾胃,管甚麼姐姐哥哥;且圖眼下歡娛,全不想有夫有婦。雙雙蝴蝶花間舞,兩兩鴛鴦水上游。
雲雨已畢,緊緊偎抱而睡。且說養娘恐怕玉郎弄出事來,臥在旁邊鋪上,眼也不合。聽著他們初時還說話笑耍,次後只聽得床稜搖曳,氣喘吁吁,已知二人成了那事。暗暗叫苦。到次早起來,慧娘自向母親房中梳洗。養娘替玉郎梳妝,低低說道:“官人,你昨夜恁般說了,卻又口不應心,做下那事!倘被他們曉得,卻怎處。”玉郎道:“又不是我去尋他,他自送上門來,教我怎生推卻!”養娘道:“你須拿住主意便好。”玉郎道:“你想恁樣花一般的美人同床而臥,便是鐵石人也打熬不住,叫我如何忍耐得過!你若不洩漏時,更有何人曉得。”妝扮已畢,來劉媽媽房裡相見,劉媽媽道:“兒,環子也忘戴了。”養娘道:“不是忘了,因右耳上環眼生了疳瘡,戴不得,還貼著膏藥哩。”劉媽媽:“原來如此。”玉郎依舊來至房中坐下,親戚女眷都來相見,張六嫂也到。慧娘梳裹罷,也到房中,彼此相視而笑。是日劉公請內外親戚吃床喜筵席,大吹大擂,直飲到晚,各自辭別回家。慧娘依舊來伴玉郎,這一夜顛鸞倒鳳,海誓山盟,比昨倍加恩愛。看看過了三朝,二人行坐不離。到是養娘捏著兩把汗,催玉郎道:“如今已過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