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禁有些暗暗擔心,說:“那,這樣說,席苗和教授他倆是不是也被人盯上了?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絡腮鬍沉吟了一下,說:“暫時還不要緊,我已經告訴席苗了,要她加強警惕。這夥人現在還不想動我們,他們只是暗中觀察,如果想動手早就動手了,所以咱們目前還是安全的,你不要慌,暫時還得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切照原計劃進行,到了時候再說。”

第六瓶雪山啤酒下肚以後,絡腮鬍終於放下手裡的酒杯,拿眼瞟了瞟外面的大街。這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路上的行人更加稀少,路燈也顯得有些昏暗。

坐了一會,絡腮鬍叫來老闆,結了飯帳,起身要回去。他一走三晃,腳步踉蹌,看樣子已經有了七分酒意。我不禁暗暗著急,後悔自己剛才不該相信這小子的話,以為他有多大的酒量,沒想到比我也強不了多少,才幾瓶啤酒就有些東倒西歪的了。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只好緊走幾步,扶起絡腮鬍,走出飯店,沿著街道朝住宿的旅館走去。出了飯店不到二百米,恰好有一段該拐彎的丁字路口,路口的路燈已經損壞,路上漆黑一片,一個行人也沒有。

我扶著絡腮鬍剛轉過彎,只見三個高大的身影從黑影處閃現,直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我心中就是一驚,暗道不好,有人要找事。

三個年輕人走到我們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站定,藉著遠處模糊的燈光,我發現這是三名少數民族的青年,個頭都在一米八以上,留著小鬍子,叼著香菸,顯得吊兒郎當。絡腮鬍耷拉著腦袋,滿口的酒氣,嘴裡嘟嘟囔囔,身子半靠在我肩上,我只好半攜半拉地拖著他一步步往前走。

我們剛走到三位年輕人面前,突然,中間的那位伸手掏出一把匕首,照準半醉不醒的絡腮鬍就是一刀,我大吃一驚,雖然剛才已經對這三人提起了戒心,沒想到他們一出手就是狠招,加上絡腮鬍已經是半個醉人,我們更顯得勢單力薄。

說時遲那時快,我再想提醒已經晚了,只見寒光一閃,不等我叫出聲來,匕首已經插進了絡腮鬍的肋下。我大吃一驚,心說這下完蛋了,絡腮鬍非被刺死不可。

誰知道那小子的匕首刺了進去,手卻拔不出來了。他用力過猛,連自己的手臂也跟了過去,被絡腮鬍一條胳膊牢牢地夾住,絡腮鬍突然清醒過來,飛起一腳,正踢在那小子的小腿迎面骨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緊接著一陣鬼哭狼嚎般地慘叫,一條人影就在我面前飛起,行刺的彪形大漢就像一片樹葉飛起了身子,落在五米外的公路上,雙手抱腿,叫喚不已。另外倆小子一看不妙,急忙跑到受傷的那人身邊,一人一邊不由分說架起胳膊,一溜煙消失在黑暗裡。

絡腮鬍精神立變,一點頹唐的醉態也不見了,抽出夾在咯吱窩裡的匕首,順手扔在路旁,拽起已經驚呆的我,叫了聲:“快走。”一溜風跑進旅店裡。

關上門,停了片刻,我才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幾乎就要跳出胸膛。熱汗順著額頭流下來,淌得滿臉都是。

第十九章 黃金武士

第十九章 黃金武士

絡腮鬍倒像沒事人一般,先給自己倒了杯開水,然後坐在椅子上抽出一支香菸,慢悠悠地噴雲吐霧,一點緊張的樣子也沒有。

我長出一口氣,問他:“大哥,剛才襲擊我們的是什麼人?你不要緊吧,沒受傷嗎?”

絡腮鬍輕蔑地一笑:“哼,給我玩這個,毛爺我宰人的時候這夥東西還在他娘肚子裡呢,要不是考慮有任務,我今個一腳踢死他,才踢斷他一條狗腿,便宜他了。媽的,打劫劫到程咬金,不長眼睛。”

我仍舊有些擔心:“大哥,我看這裡不安全,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為防萬一,要不咱們挪個地方?”

絡腮鬍略一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