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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接受自己同王桂了,卻不知是他父親心性貪婪,瞧上他妻子家中的鋪子。經安氏的誘導,何筱將父親原諒自己的功勞全都算給了安氏,連帶著也一併感激起安雲菱來。
安氏常常在何筱面前誇讚安雲菱,幫安雲菱討得何筱的心意並非她無事可做閒得發慌,安氏是相借安雲菱之手對付王桂,將王桂的家業搶奪過來。王桂嫁與何筱時的嫁妝便是她手下的幾個鋪子,初時鋪子無人問津,生意並不好,但這些個年頭下來,王桂硬是鬧出了名堂,而今提起這幾處鋪子,帝京腳下無人不知曉。可道是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王桂家中幾個哥哥姐姐也有打她鋪子主意的,為避開這些個牛鬼蛇神,王桂將鋪子全安排在了何筱名下,若是此時何筱將王桂休了拿這些鋪子就全是何筱的了。安氏便是打著借安雲菱挑撥何筱和王桂的關係,讓何筱休了王桂的心思才幫安雲菱的。離了王桂,何筱就是一好拿捏的軟柿子,想要將鋪子拿過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安雲菱的腹中的孩子沒了,正是在何筱聽了王桂的話對安雲菱生出疑慮之時沒的,而此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王桂,都道是王桂對安雲菱下的毒手。
何筱自然是不信這些的,但何晏黎同安氏卻是藉此迫使何筱休妻。原本何筱是堅定一詞定不會休妻的,但心中對安雲菱的愧疚還有何晏黎及安氏的逼迫,還有外界的閒言蜚語一點點將何筱脆弱的神經繃直,王桂那處更是沒日沒夜地哭鬧著耍起潑辣來。
何筱有為人夫之責,有為人子之孝,兩方的壓迫勒緊了他的咽喉,叫他窒息。何筱生性軟弱,卻也知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就是死他也不能休棄王桂,但就是因何筱生性懦弱,不堪重負,才選擇了逃避,他整日一人關在屋中鬱鬱寡歡,身形漸瘦,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何晏黎和安氏那處見此只道是自己的目的快達到了,再厲害些定能叫何筱妥協,而王桂那處卻是瞭解何筱秉性,知曉他萬萬不會休離自己,也不會徹底與何府斷了關係。
心疼的那一方是輸家,何晏黎不把何筱當自己親兒子,王桂卻是將何筱當夫君。
王桂不再吵鬧了。
兩個婦人爭孩子,必定需要一人退讓,王桂便是那退讓之人。
何筱休妻了,是王桂逼著他寫下的休書,王桂肚裡頭那些刻薄得叫人恨的牙癢癢的話這次她卻是用在了她夫君身上。道何筱是那百無一用的窮酸書生,叫何筱快快放了自己莫再拖累自己同他一道吃苦受罪遭婆家白眼冷待了。何筱是個傻的,真把王桂的話當了真,便如王桂的意寫下了休書。
這可叫何晏黎安氏大喜不已,但還沒高興一會兒更大的“喜事”就傳來了,何筱將自己名下的鋪子全部還給了王桂,地契房契全都叫王桂拿走了。
如意算盤打過了火,算盤珠子都給打沒了,何晏黎這次是徹頭徹尾地同何筱這一無所有窮酸撕破了臉,這倒也是件好事,按理這事兒結算結了,但安雲菱卻是個不省油的。
安雲菱見何筱身上沒有油水可圖,就乾脆明目張膽地去攀附了其他的公子哥,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安雲菱滑掉的那孩子的親生父親,王桂還在府中時安雲菱就已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那專愛上別人後院採花的公子哥,而今只是將人將事兒擺在明面上來了罷了。
要說安雲菱是何筱的剋星,沒一字是假的。安雲菱偷腥之時正給何筱裝了個正著,安雲菱非但不以為恥,還同那姦夫一起羞辱起何筱無用來。
就是那時,長久繃直的神經陡然斷裂,何筱發起狂來,下了重手將那姦夫錯手打死了。
安雲菱,何筱被關入了大牢。
安雲菱想盡法子託人轉述安氏,讓她救自己出去,不若然就將安氏同丞相府的是張羅出去。安雲菱滿心以為自己有恃無恐,定能安穩逃脫,卻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