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

前世相國府退婚,紀羲禾另取何婉,安氏在背後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生來命硬剋夫,無福生子等腌臢之話何瑾可都聽了不少,這無中生有的汙水她也被潑了不少,也因這無端謬語民間百姓非但不指責紀羲禾背信棄義,反倒憐憫起他來,而後紀羲禾迎娶何婉一事也就無甚了不得了,倒是娶了壞名聲的何瑾的杜墨洳受到了不少嘲諷和非議。

安氏在背後使絆子的本事何瑾已經見識過一回,這次她不會再重蹈覆轍。

何瑾賞了妙珠些糕點,便讓她歇息了。片刻過後,何瑾另帶璇魚出了院子。

夜已深沉,何曉蓉院裡的管事媽媽不知去哪兒偷閒嘮嗑,何瑾瞧見何曉蓉時,何曉蓉正抱著被子蜷縮在屋中一腳,目光渙散地盯著某虛無縹緲的地方瞧。

何瑾將璇魚留下,獨自走進屋中。

何曉蓉聽見聲響,驚嚇的動了動,而後緊張兮兮地抱著被子,身子佝僂著如一驚擾貓畜,直盯盯地望著何瑾。

屋子裡僅燃著一盞燈,燭光昏暗,巨大的黑影在屋中躍動,何曉蓉又犯惡疾,她手舞足蹈嘴中咕噥,不讓何瑾靠近。

將何曉蓉髮髻凌亂,神色瘋癲的模樣看在眼裡,莫問系誰都得道一聲慘,何瑾心中頓是酸澀難受。

何瑾咬唇停下步子,只是靜靜的站著,何曉蓉見何瑾止住不動,便提了提膽子湊近了些,而後試探著揮動手臂,她瞧何瑾依舊在原處未有動作,便放下心來,逐漸靠近。

何曉蓉的臉漸漸變得清楚,她頭髮凌亂枯燥,兩鬢花白僅留幾縷青發,嘴唇乾枯泛白,三十餘歲卻猶如暮年老婦。

何瑾不覺鼻尖酸脹,眼角淚光暗湧。

卸下警戒,何曉蓉笑嘻嘻伸出長有黃斑如樹枝一樣的手,她揪起何瑾鬢角的一簇青絲,如孩童般自顧自地玩耍起來。

“姑母。。。。。。”何瑾止不住哽咽,顫抖著手想要抱住姑母單薄削瘦的雙肩,卻又憂心驚擾了她,何瑾一隻手懸在空中,道不出的酸澀悲涼。

聽聞呼喚,何曉蓉呆呆地揚起腦袋,目光呆滯地望著何瑾,繼而傻兮兮地笑了笑。何曉蓉將自己的頭髮揪出一撮又將何瑾的揪出一撮,一手拿一端,用頭髮撫過自己的雙頰,如此就讓她變得安靜滿足。

何曉蓉手中的白髮與何瑾的黑髮形成刺眼的對比,何瑾眉心隆起微微顫抖似連綿山巒,她心口一悶,氣血上翻,不覺想起了前世諸事,委屈與憤恨在她胸前叫囂。

終是忍不下心頭憤憤,何瑾垂首姑母懷中哭泣不休,夜意悲涼,守在院門前的璇魚也不禁聞聲拭淚。

一家歡喜一家愁,卻說徐氏正是行完魚水之歡心中舒暢,男人白皙修長的手順著徐氏肌膚紋理滑過,惹得女人一聲嬌哼。

“夫人,那事兒可都辦妥了?”駱鈺問得頗為小心,徐氏貫來易怒,這觸她眉頭的事兒駱鈺知曉得仔細行事。

果料,徐氏蹙起眉頭,眼中似有不滿。駱鈺忙忙摘開關係:“夫人自有摘抉,是子鈺多嘴了,且子鈺只是憂心夫人心中煩惱,心中難受不捨罷了,還望夫人莫怪罪。”

駱鈺皮相上乘,說起情話更是順嘴一溜,甚少有人不動心的,徐氏瞧著這白麵皮兒的小倌委屈的小模樣心中甚是得意,不知不覺心頭也浮上了一絲心疼的意味,便放柔了語調寬慰道:“甭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只管將我服侍舒心就可。”

說罷,徐氏搭在男子柳葉腰上的手再度下滑,兩人又是一番雲雨。

徐氏心中藏著心思,她挪用府中家用在外養小倌一事不知給誰逮住了把柄,暗中要挾她,下毒暗害何瑾就是徐氏循了那人的話照做的,事情雖是辦砸了,但那人卻也沒再傳來訊息,徐氏這會兒便稍稍安心,她思慮幾夜也倒想出了個法子,若是那人不告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