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光潔的巨石,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八尺見方的洞穴,黑衣婦人舉步直入,穴口隨即封閉。

黑衣婦人伸手壁間一摸,一蓬柔和但相當明亮的珠光,放了出來,照得洞徑一片通明。

黑衣婦人放下丁浩,道:“我們慢慢走!”

到此境地,丁浩知道說什麼也是枉然,片言不發,舉步緊隨黑衣婦人身後,約莫七八支左右眼前豁然開朗,現出了一間佈置堂皇的廣大石室,兩名黑衣少女,迎上前來,雙雙行下禮去,恭謹地道:“迎接仙子!”

黑衣婦人只略略一擺手,算是答禮,大步進入華室之中,並不停留,穿過一道門戶,轉一條明淨的用道,而道兩旁,垂掛了不少珠簾,看來都是石室。

一路之上,全系珠光照明,如不仰首,還以為是青天白日呢。

不久,來到一間美奐美崙的石室之外,佈設如一般富貴人家的廳堂。

一個二十來歲的黑衣女子,閃身而出,笑吟吟一彎腰,道:“仙子回來了!”

黑衣婦人“唔”了一聲,道:“素雲,收拾一下客室,然後吩咐備酒。”

叫素雲的黑衣女子應了一聲:“是!”退在側邊,目光卻盯在丁浩身上。

黑衣婦人許媚娘回眸一笑,脆生生地道:“小兄弟,進來吧!”

丁浩寒著臉,一語不發,跟了進去,心裡想,這與“離塵島”有些相似,成了女人天下,眾香之國,只是“離塵島”還有大哥與小童奉書點綴,此地恐怕是半個男子也沒有,一路行徑的那些小石室,便足以說明。

進入廳中,黑衣婦人一指客位道:“請坐!”

丁浩也不謙讓,大刺刺地落座,那叫素雲的女子隨即獻上了香茗,然後轉入下首門中,想是收拾所謂客室去了。

黑衣婦人舉起了杯子,春花似的一笑道:“這是本谷特產‘碧螺春’,清心潤脾,味道也不惡!”

丁浩甚有乃師之風,臨事不亂,從容舉杯,喝了一口,道:“不俗,入口甘芳!”

“小兄弟貴庚?”

“小兄弟之稱,似乎不雅。”

“哦!我忘了你是‘酸秀才’,是秀才而款有不酸者,不酸,豈成其為秀才,此所以表現其儒雅也,仁兄青春幾何?”

丁浩有些啼笑皆非,冷冷地道:“二十!”

“啊!正當其時!”

這“正當其時”四個字,使丁浩俊面發燒,心裡暗罵了一聲:“無恥!”目光正視對方,一字一句地道:“聽人稱呼尊駕為仙子?”

“不錯!”

“仙子乘在一下之危下手,強挾至此有何指教?”

黑衣婦人神秘地一笑道:“現在先不談這個,稍停我們杯酒夜話,再為奉告,如何?”

“在下現在是仙子階下之囚?”

“哦!不,是貴賓!”

“仙子制住了在下穴道,是待貴賓之禮麼?””

“這個……若非如此,無法促駕。”

“現在已足覆仙府,如何說?”

黑衣婦人蕩意盎然一笑道:“此地無須用武,功力暫時封存,當無什麼不便。”

說完,起身又道:“仁兄寬坐片刻,我去更衣就來,失陪!”

嬌軀搖曳姍姍離去,臨出門,又回頭笑了笑。

丁浩看在眼中,感到一陣噁心.

黑衣女子素雲掀簾而出,以異樣的目光盯住丁浩道:“少俠請漱洗!”

丁浩冷漠地道:“不必。”

黑衣女子素雲窒了一窒,朝房門一指道:“這是客室,少俠如要休息,請自便!”

“嗯!”

“少俠能得仙子垂青,可謂福緣不淺……”

丁潔從鼻孔